“下次绝对不咬”断晚秋不知从哪拿出的药膏,轻轻揉在邵状宁的嘴角,冰冰凉凉地感觉,将疼压了下去,“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断晚秋不置可否,收起了药膏,在邵状宁看来就是——故意的,如何?
“逢安,今夜是想住在邵府,还是回宁王府”断晚秋同邵状宁在邵府闲逛,邵状宁抿了抿嘴唇,“那便回宁王府好了”
“好”
辞别邵府时,邵状宁真真切切得感受到,他似乎和这个故地,彻彻底底地决裂开了,就好像是一处逆旅,他再次驻留了太久,最终却还是要走。
“逢安”上马车前,断晚秋忽然喊住了邵状宁,“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何处?”
断晚秋没有回答,邵状宁会意掀开了帷帘。
“哥哥”邵皎月扑过来抱住了邵状宁,“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邵状宁揉了揉邵皎月的头,看向了断晚秋,“你这几日是不是过得不好”
“也没有吧,只是觉得父亲比从前严厉了些”
“小池儿说的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不想嫁人,也不想念那些书卷”
邵皎月看向手中的听跃,“若是可以,我也想像哥哥一般,断刀惊世,提剑平世”
邵状宁听着不是滋味,可断晚秋揽过他的肩,他顿时安心不少。
“殿下,你以后可不可以少写些诗词啊”
“虽说我是不用背了,但是一想到那么多姑娘们要背,还是觉得挺难的”
邵状宁忍不住替断晚秋说话,轻敲邵皎月的头,“哪里难背?”
“就元夕醉吟那首,难背得很!”
“分明是你脑子不灵光”
“哥哥!”
断晚秋看着吵起来的兄妹,倒是觉得幸福得很,“皎月,诗词是不可能少写的”
“逢安,本就是这般光彩夺目,我怎么忍心少写”
邵皎月忽然想起之前看得画本子上的才子佳人也常常写诗,一写写很多,可她却读不出什么滋味来,一味跳过便是。
“思绪应平,月裴回偏生来扰”邵皎月默默念出这句,联想到哥哥在屋檐执剑的影子,明安剑泛着的光一直很冷,就像月色,撞破人的思绪——汀洲姐姐,我好像懂了……
她又端详起断晚秋来,此刻的断晚秋正温柔缱绻地看向邵状宁,他眉眼一眨,似有蝴蝶飞过,甚至邵皎月都可以看到眉睫在轻颤,又笑了,嗫嚅着,“眉睫似柳,眸若深湖……是了……当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