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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之上,邵皎月平日里不带的钗环竟然都梳得整齐,欠身唤道,“皎月见过哥哥,宁王殿下”
邵状宁有些诧异,但见邵皎月面色欢喜,又到了这般年纪便没细想下去。
“小池”断晚秋与邵状宁入席,他压声唤来莫小池,“你去同皎月聊一聊”
莫小池聪慧,便沉身退下,“奴婢这便去”
谢冰受了命,一同退下去。
邵状宁坐在生活多年的邵府里,却觉得奇怪——为何,我却感受不到从前那般的欢愉……反倒是想回宁王府不及……
“邵大小姐”莫小池匆匆往邵皎月房出赶去,见邵皎月回眸,赶忙行了个礼,“奴婢唤做莫小池,是宁王府的管事之一”
邵皎月微微摇头,“这么些年来,倒是没听闻殿下府里有管事”
“也是最近的事”莫小池凑了上去,见邵皎月没躲,便又近了几分,“邵大小姐,我来是想问几件事……邵大小姐这几日过的可还开心?”
“是殿下让问的”邵皎月摸不着头脑,反问回去,莫小池打趣道,“这是哪门子话,殿下与王妃一心,自然是都有此意”
邵皎月摇了摇头,打开了话匣子,似月光流淌般向面前这个女孩倾吐着这些天的孤独与无奈。
“哥哥他在宁王府过得可好?”
莫小池同邵皎月一起坐在水榭边,闺中絮语着。
“那自然是好,偷偷告诉邵大小姐,殿下写了那么厚一本《宁王妃服侍明细》让我和哥哥对着做呢”莫小池夸张得比划着,惹得邵皎月直笑。
邵皎月笑得岔气,却又有些失落,“不都说做王妃的要贤良淑德,温文尔雅,殿下可会拘着哥哥他读书,做些琐碎事”
“诶呦,小姐”莫小池凑到邵皎月耳畔,低声细语,“你可是不知道,就因为那封诏书,我们宁王妃一夜没让殿下进房”
“殿下哪敢拘着王妃啊”莫小池想了想,砸了砸嘴声情并茂说下去,“用殿下的话说——我只要你翛然肆意,一生无忧便是”
两个少女笑做一片,邵皎月心里也是快活不少,“想来我要是和汀洲姐姐成婚了,也会这般恃宠而骄”
“那有何不好?我巴不得有这样一个人爱我敬我”
“小池儿,你这性子我喜欢,流苏也一定喜欢”邵皎月想到流苏不禁又开始叹气,“可是父亲将我屋内人都换了一番,流苏也不知没人同她聊天会不会寂寞”
“长明,你是不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进我寝房”邵状宁吹开兵器架上的浮尘,便将明安剑架了上去。
“不是”断长明撩起邵状宁的手,十指相扣,按在了兵器架上,“婚前,我曾这般吻过你,你忘了”
邵状宁越发觉得断晚秋总是喜欢这样,压制着他的手,缩短着距离,却还要让他主动,一步步逼他就范——但是无妨,他不想躲,也不想避,只是一味纵容下去,那时的断晚秋眼里只有他,而他整个人也都陷在断晚秋的温柔里。
“啧”邵状宁抹了抹被咬破的嘴唇,手背有些血印子,“你亲便亲,如今到好开始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