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行不待陛下反应,飞快应了一声,朝外走去。
他路过我时,露出浅浅的笑容。
等陛下意识到抄本给了谁后,明显一怔。
最直观的后果是,他忘了我,我在地上跪了一会,他才想到让我起身。
「你祖父说想你了想让你回家,朕已经准了,你选个日子回家吧。」
我复又跪在地上,「仰赖陛下天恩,臣女得太后娘娘教导多日,万死难报陛下与娘娘。」
皇上也笑了,看我一眼,「昭阳也学会这些漂亮话了,快些起来吧。」
我与陛下又说了会话,他便让我退下了。
我接过宫人递上的披风,正要走时,看见李德眉目凝重的站在殿外,他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行礼。
「怎么了?」我顺势询问。
「贵妃娘娘传了杖,说要杖毙一人。」<olstart="5"><li><li><ol>
我回头看向层层叠叠的殿门。
一边是皇长子的母亲,一边是陛下要他关照的奴婢。
李德不想得罪贵妃,便想让我做这个替罪羊。
如果是旁人,我会拍拍屁股走人,可那人是景行,那个眉目含笑的太监。
瞧李德的样子,哪怕事后被陛下骂一顿,他也不愿此时进去告状。
杖毙一个奴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不把此事报给陛下又能如何?
退一步讲,就算陛下知晓了此事,谁又能保证陛下会保景行,斥责贵妃?
我冷冷一笑,转身再度踏进殿内。
「陛下。」我轻声唤他。
皇上疑惑我去而复返,「何事?」
我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行礼,「听李掌印言,贵妃娘娘欲杖毙一宫人,此等肮脏事本不该上达天听,然臣女不忍,求陛下恕罪。」
皇上放下笔,冷漠的看我,「昭阳,你想替他求情?」
「是。」
「你借住皇宫,是外臣,谁给你胆子到朕跟前来插手内廷事?」皇上一拍桌子,怒道。
我对上陛下的眼睛,不卑不亢,「臣女前一刻见他为陛下奉茶,下一刻就要见他的尸首,臣女非铁石心肠之人,不忍见之。」
「你说什么?」皇上反应过来我说的是谁,一阵失神,随即起身,喝道:「李德,去华德宫。」
景行如此行事,实在是冒险,如果没人将他被打的事带给陛下,他真的会没命。
想着想着,我笑了。
他信我,毫无保留的信我。
我在,他敢拿命冒险。
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