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奴婢吗?
可当我看见他的笑时,忽然就问不出口了。
这句话很伤人。<olstart="4"><li><li><ol>
景行站起身,提起地上的木桶,「我说过,我有免死金牌,这是我最大的底牌,李德也不能侵犯。」
我见他要走,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是我梦里那个人吗?」
「我不是。」
他的身子一颤,随即回头看我,「一个人被羞辱到极致也不过如此,阿璃,我不想做他。」
阿璃是我的字,很久没人喊了,再度听见时,我一阵失神。
回神后,他已经提着木桶到了井边,吃力系上绳子,从井里打水。
他告诉我,梦非梦,是事实。
我坐在一旁,见他打了满桶的水,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去。
他很努力的活着。
就像他说的一样,李德只是个奴婢,不值得他费尽心思讨好,随之而来的欺负,他也甘愿受着。
这是他的骄傲。
我觉得我低估他了,他不是要做内廷的掌印太监,他要做天下的宰辅。
我随即摇了摇头,给一个奴婢这么高的评价,我也是傻了。
我在台阶上坐了很久,直到夕阳落下,才恋恋不舍的起身。
我梦中的那个人,他说,庶孽欺嫡。
皇长子的确是庶出,也怨不得听了此话后,不顾圣令提前行刑。
可陛下目前无嫡子。
在未来的某日,陛下娶了皇后,有了嫡子吗?
景行是嫡皇子一派?凌迟是嫡皇子争夺储位失败后的下场?
可宫门前,皇上为何会哭的那么伤心?
既然伤心杀他,为何又要下凌迟的圣旨?
我看不懂。
第三次见他,是在皇上的宫里。
他得了陛下的恩宠,年纪不大,却能御前伺候。
我听说李德处理奏折时枉顾圣令,被皇帝下令申饬,随后,陛下便让景行到他面前伺候。
他,果然有免死金牌。
太后去佛寺半月后,皇上召我入乾清宫,不知何事。
我拜见陛下时,景行正替他添完茶,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昭阳来了。」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拿了抄本随手交给一旁的景行,「这是前朝议的新政,带去给皇长子看看,让他写文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