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下,晴天霹雳,脑子一瞬间空白。
浴室传来水流声。
我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轻手轻脚下床。
黑白分明的屋子收拾的整洁干净,地板上铺着一张灰色地毯。
我视线扫过角落里的银灰色保险箱。
顿时心跳如鼓。
里面应该就是萧誉要的合同。
我想到妹妹,心一横。
蹑手蹑脚走过去,手刚搭上一角。
这时,浴室内的水流戛然而止。
片刻细微的声响,紧接着门推开,萧鹤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黑色浴巾。
单手擦拭短发,身上是沐浴后的薄荷清香。
我吓一跳。
“嘶——”
转身的瞬间,身后一阵剧痛。
萧鹤看了我一眼,“水在冰箱,别乱跑,会留疤。”
好在他以为我是渴了在找水喝。
我镇定地坐在床边。
背后凉凉的,涂了药膏敷了纱布。
我猛地想起昨夜过于激烈,导致新伤旧疤一并撕裂。
难道。。。
是萧鹤替我处理的伤口?
我这么想着,抬头看他。
他剃了胡茬,收敛了眉间的戾气,格外干净英俊。
我忽然想起他横在我身下,被潮水喷了满脸,微眯眼的模样。
无数放荡不堪的画面,我唯深烙这一幕。
只望了一眼,我立即低下头去,整个人从内而外泛着热。
门此刻忽然响了一下。
开门后,阿黑见我坐在床上,先恭恭敬敬喊了声鹤哥,又朝我点了下头,“阮小姐。”
我有些尴尬,朝他笑了笑。
萧鹤慢条斯理穿着衣服,“什么事。”
阿黑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
“鹤哥,督军在找阮小姐,人已经到溶月阁了。”
一瞬间,心底有惊雷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