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非蠢笨之人,立刻便懂:忠于淮王,就必须听从于世子妃的命令。
于是连连应承。
方知雨道:“只是你二人终究做了假账,贪墨了银两,该有惩处。”
两人战战兢兢起身,恭敬认错。
方知雨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满意,“念在你二人忠心不改,就罚你们补齐所墨之银吧。何日补齐,何日可得自由身。”
两人呆了一瞬,再抬头时,都是满脸不可置信。
那两百多两银子,还十年还是二十年,不都可以操作?
若一辈子还不清,不就等同于一辈子都能在茶庄做事?
这是惩处?这分明是给两人一句承诺:忠心便能永远替淮王府效力!
虽然只是小小茶庄的管事,那也比普通百姓强不少!
方知雨端起已经凉了的茶,凑到嘴边却没喝。
杏儿懂了她的意思,忙对两人道:“二位竟然已经表明忠心,便是自己人,请移步用饭。”
不提还好,一提吃饭,两人腹间传来一阵“咕噜”声,忙谢恩而出。
客栈已经奉命在楼下雅间安排了两桌美食,柔香扑鼻,热气腾腾。
两人一见,按捺不住,狼吞虎咽起来,令外头众人又羡慕又恨之入骨。
羡慕他们终于吃上了饭,却恨他们这么快就投诚于世子妃,将剩余的人架在为难之处。
但,谁都不敢当众发作,只对世子妃接下来如何出招感到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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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方知雨按上交账册的顺序,见了两处苇河县田庄的小管事。
他们的账本虽有涂抹,也有疏漏,但总体问题不大。
而且从纸张和墨迹来看,的确是逐日记录,而非刻意编撰。
再加上虞珩慎提前派出的人调查过,田庄与程家并无关联,方知雨便不想为难。
只问道:“听闻苇河县去岁遭灾严重?”
其中一个管事回:“禀世子妃,去年年景实在不好,遇见了数十年难得一遇的飓风,也遭遇了数年未见的蝗灾。赁户交不起粮,都写下了来年补交的契书。”
另一个管事道:“这不只是淮王府的田庄,苇河县所有田地的收成都不好。我们这两处庄子尚可,离海最近的那一处几乎颗粒无收,好多人都吃不起饭了。”
方知雨眉头一挑,“大河乡?”
“在蓝坝乡!比大河乡更靠东。那两位管事如今焦头烂额,别说账册,就连住的屋子都吹散了,只能拖家带口住在茅草屋,还饱一顿饥一顿的。”
方知雨皱眉点头,表示知晓,转而问道:“适才所提契书,具体是什么?”
那人解释道:“赁户每年上缴五成粮作租,可去岁收成不好,大家都交不起,只好写下新契书:自今年起,每年上缴六成,足足交够五年才能还清。”
“六成?”方知雨皱了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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