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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的光线落到他脸上,映出了他俊朗的面容及深藏的渴望。
他抓住了她的手,气息重了几分,“小姐为何要躲?”
两人只隔着半寸的距离,肢体相缠,气息交织。
她仍偏着头,冷声回:“我与你,不可以这样!”
他反问:“你与顾不言,就可以这样?”
他仍清晰记得那夜在世安苑的正房门口,小姐与顾不言亲吻时的模样。
她这才扭过头,抬眸看他:“梦时,我只把你当家人。”
他的眸中浮起绝望:“所以,小姐是把顾不言当夫婿?”
她用力挣脱他的手,面色郑重了几分:“哪怕没有顾不言,我也只会将你当成家人。”
他的绝望如汹涌而来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问:“小姐是想说,这辈子也不会心悦于我?”
又问:“小姐是想给我判一道永不翻身的‘死刑’?”
他眸中闪出泪光,犹如点点星辰。
她语气坚定:“强扭的瓜不甜,还望梦时迷途知返。”
他再次迫近她,几乎抵在了她的胸口。
他含泪轻笑:“既已走到这一步,我怎会再回头?”
说完一手摁住她的肩,一手掐住她的下颌,强制去吻她的唇。
她拼命挣扎,踢他、捶他。
大喊着:“梦时,不可以这样……我们……不可以这样……”
但她的力气太小,实在敌不过他,几番反抗后,他的唇终是吻上了她的唇。
在肌肤相触的剎那,她感觉胸口猛然收缩,恶心的感觉不可遏制。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继而对着窗外剧烈地呕吐。
他兀地怔住了。
颓然看着她呕吐的背影,喃喃问:“小姐这是……对我恶心了?”
她整个身体都在抽搐,已没力气回他。
他再次厉声问:“小姐是对我恶心了吗?”
她仍没应他。
不过片刻后,她身子一软,沿着窗框缓缓滑了下去。
他大唤一声“小姐”,急忙伸臂去扶她。
她人事不醒地倒进了他怀中,随后又被他抱上了床榻。
他心急如焚。
大声传唤婢女进屋伺候,又吩咐绿苔赶紧差人去请医官。
梦家小筑好一阵忙乱。
金毋意再次睁开眼眸时,已是掌灯时分。
梦时坐在床前,正沉沉看着她。
橙色烛火下,他冷峻的神色犹如千年不化的冰川。
他说:“刚刚医官已给小姐探过脉了。”
顿了顿,他语气暗哑:“小姐怀孕了。”
听说自己怀孕,金毋意惊得从床上支起身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