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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转身看向帝王:“民妇还有一请求,望皇上准允。”
冷承业暗暗咬牙,似已耗尽耐心。
但仍强压火气,沉声警告:“金姑娘可别得寸进尺。”
金毋意转身朝帝王行了几步,故作恭敬地再次施礼,自顾自提出请求:“民妇想让皇上开恩,卸下顾大人颈上的铁链。”
冷承业满脸不屑:“你要知道,朕可轻而易举取了你们二人性命。”
她镇定从容:“民妇自然知晓皇上无所不能,但顾大人乃民妇未来夫婿,民妇不过是想让他现下的处境稍微舒适一些,这一点,还望皇上体谅。”
冷承业深吸一口气,暗暗握拳。
随即又唤了声“张端子”。
张端子百般不服地瞟了眼金毋意,随即上前拉住顾不言颈上的铁链,径直将他拉到之前的铁笼前,继而给他卸下铁链,再次将他锁进了笼内。
冷承业再次开口,语气里已隐有狠戾之气:“金姑娘这下能说了吧?”
金毋意与顾不言隔笼而望。
半晌后才娓娓开口:“这块玉佩的主人乃是一名与民妇样貌相像的女子,她曾向民妇提起过这块玉佩的来历。”
冷承业迫不急待追问:“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自幼无父无母,被山里放羊的羊倌养大,后来羊倌死了,她便开始四处流浪,在流浪途中遇到一位少年,两人相依为命患难与共,正是那位少年赠给了她这枚玉佩。”
冷承业百感交集。
黄天开眼,寻找多年的人终于有了确切消息。
他再次追问:“后来呢。”
“后来,她与少年被迫分开,为了体面地活下去,她将那枚玉佩去当铺当了个好价钱,然后用这笔银钱开了一家铺子,用铺子经营所得来养活自己,一年后待手头有了余钱,她再次将玉佩赎了回来。”
冷承业眸中闪出泪光:“她竟还知道要赎回来。”
接着又问:“她现下居于何处?”
“但自赎回玉佩后,她便屡屡遭到追杀,为了逃命,她颠沛流离几经辗转。”金毋意说着兀地止住话头。
冷承业一顿:“她可还活着?”
追杀她的人,不就是慈宁宫那位太后么?
正因为如此,他便以不立后来报复太后。
金毋意沉下面色,看向帝王:“皇上若想知道这位姑娘如今的消息,还须得答应民妇一个条件。”
冷承业气白了脸:“金姑娘,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金毋意气息发紧,却仍是镇定自若:“民妇恳请皇上放过顾大人。”
冷承业忍无可忍。
“嗖”的一声抽剑,抵在了她的脖颈。
笼中的顾不言见此,兀地握紧了铁笼。
连张端子也抬眸看过来。
年轻帝王杀个人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承明殿里时不时拖出来的尸体便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