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也叹了口气:“咱们这一路走来,找到的线索还少么,可好似每一条路都走不通。”
“但咱们不也是靠着这些线索在迂回前行么?”
江潮转而问,“皇上是不是对大人起疑了,不然怎的让东厂占了上风?”
“哪怕我什么也不做,皇上也不会全然信我。”
他一声轻笑:“皇上不会全然相信任何一个人。”
江潮有些解气:“如此也好,那张渊也定然得意不了多久。”
顾不言瞥他一眼,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
“大人觉得,许定坤的妻子,会不会就是金姑娘的娘亲李曼云?”
顾不言顿了顿,半晌无言。
这一点他不是没怀疑过,
毕竟许定坤妻子的痕迹被抹得太干净。
毕竟那李曼云的经历也被人动过手脚。
何况,李曼云还有一支雕着蓝色杜鹃花的簪子。
甚至,连她与金明赫的关系也存疑。
只是事关重大,他不能贸然下定论。
他警告江潮:“无证据之事,且慎言。”
江潮垂首应了声“是”。
他懒得再与他闲聊,从台阶上起身:“时辰不早了,回屋睡吧。”
说完走下台阶,转身回屋。
江潮看着主子颀长的背影,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次日,顾不言刚到达公房。
小六子便进屋禀报:“大人,世安苑的春兰又来了。”
他故作不屑:“又来做什么?”
“手里提着食盒,估计是给大人送糕点的。”
他沉默片刻,寻思着这金毋意莫非又有事相求了?
除了案件之事,她还有什么事能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