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伸臂打开壁上暗格,“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究竟是不是顾不言的外室?”
魏如瑟缩着看了几眼,战战兢兢点头。
“皇上若是不信,可去麓山山脚一栋叫世安苑的宅子看看,那宅中女子与画中人长得一模一样。”
冷承业沉默片刻,冷声警告:“朕暂且饶你一命,倘若你所言有虚、倘若今日之事有第二人知晓,死的可不只你一人,而是你们整个魏家。”
她心头一松,泪如泉涌。
冷承业又唤了声“赵公公”。
赵富躬身进殿:“皇上请吩咐。”
“先将殿中收拾干净,再将魏妃带回溢芳殿禁足。”
赵富垂首应“是”。
随后便有小太监进殿拖走了小柳的尸身。
魏如失魂落泊,逃也似的走出承明殿,坐上了回去的步辇。
夜,终于收起它的狰狞,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
寂静的夜里,顾不言辗转难眠。
后来干脆披衣起床,去祠堂给父亲燃上一柱香。
香雾缭绕,令深沉的夜多了几许祥和。
他静静跪于蒲团上,将诸事暗暗理了一遍,无解处仍是无解。
他从兜里掏出那支蓝色发簪,盯着它怔怔发愣。
一看到这支簪子,他莫名的就会想到金毋意。
他已有好些时日没见她了。
自两人约定不再“交易”后,他不去找她,她好似也不会主动来搭理他。
她俨然吃准了哪怕不来求他,他也会夜以继日地将案件调查下去。
待查清碧逻城之败,金家案也就自然解了。
他一时有些后悔告诉她两案乃一案之事。
江潮见主子没睡,也跟了过来。
两人前后脚坐到了祠堂前的台阶上。
月色如银,洒下一地芳华。
江潮问,“大人是在愁案子的事么?”
他抬头看天,吐出一口浊气:“若从许定坤身上查不出什么,便只能再去寻找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