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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谢虞琛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湿毛巾扔回水盆里,“刚才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了。”
一旁的侍卫开口:“半个时辰前大人就来过一回,下人说您还在休息,大人就没进来。”
谢虞琛抬眸看了乌菏一眼,对方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扬了扬下巴,屋里的人顿时心领神会,纷纷退下。
等到屋里除他们两个之外的人都走了个干净后,谢虞琛才失笑道:“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中间还来过一回。”
乌菏:“多嘴。”
谢虞琛不甚在意地耸耸肩,主动问他:“在斋戒殿,你走之后陛下来找过我,这事你知道吗?”
乌菏“嗯”了一声,立马便猜出了小皇帝过来的目的:“是不是邀你进宫了?”
谢虞琛点头:“陛下说你让他有事可以来询问我……”
乌菏没有否认,谢虞琛啧了一声道:“朝中那么多学识渊博的大臣,哪个不比我强?干嘛非要我进宫?况且我也不知道怎么教。”
“不要妄自菲薄。”乌菏笑着开口。
见谢虞琛抱臂瞪着他,乌菏才又道:“也不要你专门教些什么……”
“他平时在宫中,身边接触到的都是没怎么读过书的太监宫女,没个能说上话的。至于朝臣们,你也清楚是什么情况。”
要么年纪一大把了,在皇帝面前端的是一副不茍言笑模样,永远都是:“君王之道,在——”“为君者,应——”
几句差不多的话翻来覆去地念叨,哪怕是圣人之言也该听腻烦了。
要么就是世家出身,门生故吏、姻亲朋党能串成一大串的那种。这种人乌菏也不愿意皇帝多和他们打交道。
除了几位太傅,皇帝平日里也确实没有什么能接触亲近的人,也难怪刚刚表现得那么开心,连吃块糕点都能乐呵呵的。
乌菏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也是喜欢你,今天才专门跑过来和你提这件事。”
谢虞琛:“?”
喜欢他?可他之前也没和皇帝接触过啊?
乌菏解释:“之前你在东山州做的事情,关泰初在奏折中都提到过,有时我也会与他讲一些。”
谢虞琛迟疑着点了点头。
乌菏又道:“你若不愿,不去或是少去几回就是了。”
“没有不愿意。”谢虞琛摇头,“我就是有些惊讶,而且他还……”
还挺讨人喜欢的。谢虞琛顿了顿,没把这话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