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相信,自己一个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的人,搞舆论战会搞不赢封建社会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老古板。
“好。”
乌菏开口的时候,谢虞琛正在脑海中专心致志地回忆上辈子的那些适用于这个局面的各种公关手段,没注意到乌菏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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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蹦跶到自己眼跟前的那些个世家们,谢虞琛原本是不想对他们动用太多手段的。毕竟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许多事情谢虞琛都想要温和一点完成。
但这群人这次是真心惹得谢虞琛有些生气。
特别是对方对付自己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被看做是乌菏一派的人,觉得他有威胁,便要对他下手。
即使不结党营私,但哪怕最清正廉洁的人,在这世上也该有三五好友。但乌菏却始终是孤身一人。明明是权高位重的大巫,但连与人交好都要经过斟酌思量。
当初乌菏做客蓬柳村,都要一路乔装打扮,低调行事,生怕因为他而给自己带去麻烦。
敢情你们累世通婚,世代联姻那就叫天作之合,别人只是走得稍微近了些,那就成了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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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的言论几乎是仅在顷刻之间就发生了逆转。当初与郭家交好的那几个世家宣扬贬低谢虞琛的言论时,普通百姓都没有太在意。
毕竟东西好用就是好用,虽然那些马车啊什么的大家是享受不起,但像是水泥、人力车、腌菜之类的,都早已深入百姓的生活当中。
普通人家是不懂贵族老爷口中那些所谓“上等的”和“上不得台面的学问”之间有什么区别,但大家都有眼睛,都长了心会自己分辨。
明明那些东西在他们眼中都是极好用的东西,多少濒临破产的人家还因此有了谋生的职业,怎么到了那些官大人眼中,就成了应当被抵制和摒弃的事物呢?
而且前段时间官府不是贴出了选官考试的告示?大家都知道了皇上要进行叫什么“科举”的改革。
许多人不识字,对于这什么改革也是懵懵懂懂的。但这几天,酒楼食肆中突然多了好些明白这些事的人,一句一句地给他们解释。
一传十十传百,现在连是街上的贩夫走卒也明白了“科举改革”这几个字的意思。
“原本咱们南诏,不是只有被那些大官推荐的人才有机会入朝做官嘛?”
“对对,这个我知道。”
“但现在皇帝陛下要进行的改革,还有前些天官府贴出来的告示,就是说上面的那些职位,都不用有官老爷推荐。”
“只要是在当地官学念过书的,管你什么身份,都能去参加考试。只要考中,朝廷就会给你封官。”
“真的假的?那不就是咱们普通人也能参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