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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虞琛抱有不同时代的学生奇迹般重合的、对于试卷出题人的敬畏之心。
因此即使惊讶于几日没有见到他们敬重的谢郎,但也不敢私底下偷偷打听什么消息,知道谢虞琛生病的,除了护送他从东山州离开,再到书院一直没走的周洲等人,也就只剩下了院长苗文和,还有在东山州就跟着谢虞琛的几个先生。
平日里,因为郎中那句要让病人多休息的叮嘱,众人也不敢天天往谢虞琛那儿跑,生怕打扰了病患。再加上似乎自生病之后,众人就隐隐感觉到谢虞琛的情绪好像并不怎么高。
他们倒是没有多想,毕竟不管是谁身体迟迟不好,整天躺在床榻上,心情都不太可能好得起来。因此也只是默默减少了探望谢虞琛的次数。
不过今天倒是与往日有所不同,众人发现原本天天守在谢虞琛院外的周洲突然不见了踪影。他那几个部下倒是照常在学堂听课。
虽然其他人也有过相似的行径,但明显周洲要做得更……
恨不得搬来谢虞琛院子吃住。
这样一个人突然“擅离职守”,显然是一件很值得众人惊讶的事情。
……
这几天谢虞琛的日子过得基本差不多。
郎中开的药里有不少安神助眠的成分,再加上他的身体确实需要休息,谢虞琛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不过这觉睡得并不太踏实,朦胧中仿佛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应该是郎中……,或者是周洲进来了。”谢虞琛缓缓想道。
药方中的几味药材书院不多了,今天看着药童煎完药之后,郎中就去了城里采买药材。
周洲确实进过院子,但他此时在屋外守着,并没有进门。
来的不是书院里的人。
。
乌菏大权在握,离开京城的机会很少,而且也很不容易,这几年也就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的几次。这次的行程不在计划中,需要临时布置的事情只会更多。
脚步声逐渐靠近,夹杂着玉佩碰撞的声音。
从不离身的佩剑被摘下来放到了窗边的矮几之上,发出当啷一声,乌菏迈步进了一张屏风之隔的内室。
谢虞琛对于不同人的气息向来是很敏感的。若是在寻常,早在迈过门槛的时候,他就能分辨出来人的身份。
只是今天刚喝过药,又连着在榻上半昏半醒地躺了好几日,脑海中的念头像是无法被识别的数据。
乌菏挨着床榻单膝蹲下,双手交握缓缓揉搓着。好一阵之后才将手背轻轻贴在谢虞琛半掩在薄被下的侧颊。
他一路骑马赶来,两只手都冰冷僵硬。即使缓了许久,还是有冷气从骨缝皮肉间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