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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跟女人玩玩,不会有人嫌弃你的,你还能找个有钱有势的帮衬家里,你不回来,我和你妈死了都没人知道!”他也说越激动,拿着拐杖咚咚敲着地板。
“闭嘴,你已经毁了我的小月,让她嫁给那个畜生,还想毁了我另一个女儿吗!”在旁边愣着的姥姥回过神来,流着泪抱住司齐风,对她道:“走吧,快走,不要回来。”
我和亦柔对视一眼,默默离开了司诺家。
别把手松开
每到年末总是会很忙,今年有些不同,一夜之间,北京空了许多。
好像约好了,大家挤在一个时间段集中发烧,我暂时还没感到什么异样,跑了几个采访之后,老老实实在家里赶稿。
家门口的超市需要48小时之内的核酸,我这几天除了偶尔去超市采购或者去小区门口做核酸,基本不出门。
平常做核酸的结果第二天就能出,等了两天没等来结果,等来了核酸结果混阳的电话,紧接着社区安排人上门复查核酸结果和抗原。
不出意料,果然阳了。
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阳早好,说不定康复之后还能回家过年。
拿出手机发个朋友圈,看见大家已经对此并不避讳,反而以编段子的形势来苦中作乐。
我工作生活的朝阳区因得病人数遥遥领先,被朝阳群众自嘲为朝“阳”区。
最庆幸的是亦柔出差不在京,希望她躲过这阵再回来。
看到我发的消息,立刻就收到了亦柔的来电:“怎么样,身体难受吗?”
“现在还好,只是低烧,没有很难受的,有的人就没什么症状,大概我是那个天选之子?”怕她担心,还跟她开玩笑。
我没撒谎,确实还感觉不到什么明显的变化。
结果话说太早,当天晚上就开始发高烧,体温从三十七度二直接飙升到三十八度八,好死不死,还来了月经。
烧得晕晕乎乎,感觉意识在烘烤中脱离了身体,太阳穴突突直跳,鼻子像被砌上水泥,情况好点还能剩一个孔呼吸,情况不好两个孔都堵死。
沐宇打来慰问电话,大家都闭门不出的时候,她自己跑去环球影城玩,主打一个错峰旅游。
给我发来视频,空荡荡的北京地铁,空荡荡的环球影城,仿佛科幻电影里才有的场景。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爽,去环球影城平常那些要排一个小时以上的热门项目,我进去就玩,里面的工作人员恨不得都比游客都多。”
有些羡慕她,我要是没病,肯定也是宅在家里不敢出去。
好在第二天体温就差不多恢复到正常水平,病情开始进入第二阶段:浑身无力,失去味觉。
昏昏沉沉中听到有门铃响起,还是以为是亦柔没带钥匙。
开门被冷风一吹,我打了个激灵,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后还以为自己眼花。
“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