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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们送来她生前最爱的紫色小雏菊,前来吊唁的宾客也都穿着紫色的衣装。
卫筝因为殴打易辰被对方送进警局,吴姨带着司诺喜欢吃的菜来看她。
姥姥站在那盯着司诺的照片,眼睛是肿的,不知道已经哭过多少轮,手撑着桌角才不至于倒下,像尊被大雪覆盖的石像,看不出悲喜。
司诺的小姨司齐风从国外赶回来,没有倒时差就操办起司诺的后事,承担着现场接待宾客的责任。
她眼下挂着明显的乌青,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地守在司诺身边,靠着女朋友高希悦的搀扶才能勉强行动几步。
在场没有人嚎啕大哭,眼泪都是无声的,唯有悲伤震耳欲聋。
就在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闯入。
是司诺那个既没有生过也没有养过她的父亲。
“妈,我来看看司诺。”
司诺姥姥闻言,低吼着:“我不是你妈,滚、滚出去…”如同一只守候着部族的母狮,想拼尽全力把入侵者赶走。
“您冷静点,我是司诺的爸爸,父亲来看女儿天经地义。”那男的只装了片刻,便原形毕露,胳膊肘用力甩开了姥姥的攻击。
司齐风跨步上前推了男的一趔趄,嗤笑道:“看司诺?难道不是来分她的遗产吗?你分走我姐的遗产还不够,现在连她女儿都要敲骨吸髓了吗。”
“司诺的意外我很痛心,但活着的人总得好好活不是,儿女去世父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现在经济下行我日子也不好过,只是想拿走该属于我的一部分。”男的用力抹了把眼,揉红的眼眶带出些许湿润。
我从包里拿出一迭文件,忍着甩在那男人脸上的冲动,递了过去:“你说的是无遗嘱的状态,这是司诺生前立下的遗嘱,已经完成法律公正。”
这是司诺在我的信里交代的事情之一,她很清楚那个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有过母亲的前车之鉴,很早之前就写好遗嘱。
遗产被分成两份,一部分全部捐给贫困山区的女校,一部分用于给姥姥姥爷和小姨买保险,总之一分钱也不会落到那男的手里。
男的狐疑着接过文件,越翻脸色越差,看完后把文件扔在地上,指着我鼻子道:“你是她什么人你能替她做决定吗!”
“哦我知道了,你是她那个绯闻女友吧,是不是你给她灌了迷魂汤想从她身上捞钱!”
他发疯似的向我冲过来,被亦柔和司齐风拦住。
亦柔牵住我的手,对那男的冷声道:“她是我女朋友,请你放尊重些。”
那男的把视线从我和亦柔身上转移到移到司齐风,眼神意味深长,道:“哈,你们家同性恋的基因是遗传的吗,司齐月根本不爱我吧,所以临死都不愿意让司诺跟我姓。”
“你别在这放屁!”司齐风不比那男的矮,站在他面前十分有压迫感,一把拎起那男的衣领,轻松就将他扔出门外。
雪地上擦出道长坑,男的重重摔在地上,他大吼着:“你们这是故意伤人,我要报警!”撂下句狠话,便灰溜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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