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画画的时候,你也没反对啊。”周林林咬着筷子看自己的丈夫。她记得四年前,她在怀孕期间闲得全身发霉,几乎感觉自己身上要长出蘑菇,便去了方予可朋友办的一个画展。一周的画展,周林林泡了七天,大概汲取了画作的精华,参透了其奥秘,顿觉梵高莫奈附体,深感自己怀着的将是一个改变中国油画命运的画家,便匆匆忙忙地托方予可朋友介绍,去了一个绘画培训班。 当时方予可被孕妇的王霸气质所困,人生中从未陷入过如此俯首帖耳的境地。老婆一张嘴,他几乎是举双手双脚支持,鞍前马后地负责接送,每幅作品都换着法儿地夸,譬如“你这只大猫画得可真威武”——能不威武吗?那明明是虎;“这红配绿用色大胆,画的是《乡村爱情》里的人物吧?”——这画的名字叫《巴黎女郎的纵情夜》…… 想到这里,周林林也不好意思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