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东河镇的居民又自己回来了,但陈堪的怀疑并未打消。
经过五城兵马司一个多月的打探,终于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
“见过侯爷。”
五人起身行礼,陈堪来到主位坐下,罢罢手道:“免礼。”
待五人坐回原位,陈堪看向许远问道:“有消息了?”
许远道:“回大人,属下已经查明,东河镇的百姓在一个月前确实曾集体前往老鸦观诵经祈福,是一个叫韩德禄的东河镇村民主导的,而这个韩德禄,是城北码头车马行的掌柜,也是白莲教的十柱菩萨。”
陈堪摩挲着下巴:“这个韩德禄的目的是什么?”
许远摇摇头:“韩德禄此举有何目的,目前还未曾查探清楚,据东河镇的居民交代,韩德禄早年是做车船发家,娶有一妻,育有一子,妻死后便带着其子韩鹿在城北开了一家车马行,韩鹿,正是当日在城外被侯爷击毙的东佛子韩鹿。”
陈堪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问道:“韩德禄人呢?”
许远拱手道:“已经被咱们的人控制起来。”
“很好。”
陈堪夸赞了一声,慢腾腾地站起身来:“走吧,去会一会这个韩德禄。”
城北车马行是白莲教据点的事情,陈堪不奇怪。
因为那个据点本身就是朱高燧故意留下来,用作引出白莲教那位真佛的诱饵。
东河镇一战,白莲教损失惨重,就连声名显赫的白莲圣母都死在了东河镇。
唯一的女儿死了,那位真佛不可能不来复仇。
这些暗线,就是一个个雷,一旦他敢动用在京师留下的暗线,就会被五城兵马司盯上。
至于能不能顺藤摸瓜摸到那位真佛身上,就得看五城兵马司这两年在民间的渗透力度如何了。
陈堪回到后院交代了花时一声,告知他写完试卷就可以出去玩,便和五人一起来到了南城兵马司诏狱。
经过两年的发展,五城兵马司的规模一扩再扩,诏狱也是鸟枪换炮,正在朝着锦衣卫的诏狱靠近。
无视诏狱里此起彼伏的喊冤声,陈堪一伙六人径直朝着诏狱最深处走去。
韩德禄身为白莲教的十柱菩萨,绝对算得上是白莲教仅存的高层之一,他当得起这个待遇。
许远从守卫诏狱的校尉身上取来钥匙,打开了天字号牢房的其中一间。
韩德禄,陈堪并不是第一次见他了,以往他每次出城,都会将侯府的马车寄存在码头车马行。
身在诏狱之中,韩德禄并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除了手上和脚上带着镣铐被摸出鲜血以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见陈堪进门,还知道朝陈堪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陈堪走到韩德禄面前,拱手道:“韩掌柜,久违了。”
韩德禄手上带着镣铐,自然没办法回礼,只好微微躬身道:“见过靖海侯。”
开局还算愉快,韩德禄没有歇斯底里,陈堪也没有盛气凌人,双方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见面了互相打个招呼。
狱卒为陈堪六人搬来凳子,韩德禄见没有自己的份,干脆一屁股蹲在地上。
陈堪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沉吟片刻后,淡淡的说道:“韩掌柜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本侯今日所来是为了什么,还请韩掌柜如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韩德禄蹲坐在陈堪对面,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
他就这么听着陈堪不咸不淡的威胁,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