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大兄就出生了。你阿爷是个重情义得,与我那苦命的姐姐自小定亲,虽然成婚没多久便去了,但每说起她,总也伤感。我想了想,便给你大兄起了个程处默得名字。处,从虍,声与形相加乃安享之意,算是纪念你阿爷头一个未能活下来得孩子吧。”
杨晓然深深地被震撼到了,裴氏竟然,竟然……
看着女儿吃惊的模样,裴氏笑了笑,问道:“是不是觉得娘很傻?”
杨晓然犹豫了下,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娘,您,您这样心里不膈应么?”
“小傻瓜!”
裴氏刮了下杨晓然的鼻子,“你阿爷心里过去有一个人,娘也一样,对于那些已不可能妨碍到现在的人大方一些又何妨?再者,你阿爷是个重情义,自我给你大兄起了这名字,你阿爷心里感激,就算天子怎么塞女子进宅,可你父亲总是惦记我得。”
顿了顿又道:“孩子,如果你跟宝林无缘,那就把他深深藏心里吧。如果你注定要入皇家,那就选一个对你最好,最有权势得那个!以你的聪慧定能如鱼得水,这一生不能与喜欢之人享受,但起码能高高上上的富贵到老……”
杨晓然再次被震撼到了,难道这多年,娘对阿爷只有感激之情,而无男女****么?
不,她对阿爷有情。说起便宜爹是那种幸福的感觉骗不了她。
虽然她没谈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可却也体会过喜欢一个人被回应时的感觉。
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温暖,就像裴氏说起父亲时一样。
犹豫了半晌,杨晓然才小声问道:“娘,那,那你对阿爷……”
“噗!”
裴氏轻笑了下,又喝了一口酒道:“你看我们现在过得不是挺好?这日子啊,过过就顺心了,无论最初是多么不情愿。”
裴氏声音渐渐低沉,“有时真得是别无选择。”
“娘……您,您是什么时候知道陛下他……”
“唉!”
听女儿问起这个,裴氏重重叹息了一声,道:“太上皇把玉佩给你时,难道你没想明白什么吗?”
“太上皇?”
杨晓然懵圈了,又关李渊什么事?
见女儿那模糊样,裴氏摇头,“你可知那玉佩是谁得?”
“太上皇得啊!还能是谁得?”
“错了!那玉佩是太祖老人家得,准确地是说是太祖父亲的遗留之物,一代代传到了太上皇手里。“
裴氏顿了下,又道:“他没有给陛下,却是给你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杨晓然身子猛得一震,摇着头惊呼道:“这,这是为何?!明明那日与太上皇才第一次……”
“袁天罡此人你可知道?!”
“袁天罡?那个给萧皇后算命的道士?还写了个什么擦背图……”
裴氏嘴角抽了下,“是推背图……”
“哦,哦,就是那个什么推背图得。他,他怎么了?”
“他偷偷观察过你的面相,说你可更改我大唐国运,使其万世一系……”
“什么?!”
杨晓然怒了,一拍桌子大骂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这般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