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却是解官,这点我无法接受,再次怀疑我见到的这个人是不是解官本人。
许久之后,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师兄,事已至此,我再多说什么已经无济于事,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解官微微摇头,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对我说:“哦对了,师弟,你也知道迷蝶的事情,现在师父走了,我又这样了,她后半生的生活就交给你了。”
我很想推脱,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默默点头,毕竟迷蝶属于一个另类,要她在现在这个时代生活,她几乎算是九级伤残人士,几乎要达到生活不能自理,也许她的存在并非是幸事,反倒是一种独特的悲剧。
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玄道陵的丧事,听我差不多都安排好了,解官点了点头说:“有劳了师弟,以后全靠你了。”
说完,他看向了那个雷子,说:“我想回去了。”
雷子点了点头,就把解官带了回去,临走前我又特别嘱咐了那个雷子,让他多照顾解官,那雷子说解官已经认罪了,不会再对他采取什么别的手段,只是解官这辈子都完蛋了。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里边一直人来人往,一直到了第九天出殡的时候,在一辆大皮卡车拉着套了棺椁的棺材,我们就到了墓地。
一切我都感觉好像是一场梦似的,看着玄道陵的棺椁下葬那一刻,我莫名地感觉很累,不知道是替他还是替自己,不过这种感觉一闪即逝,因为接下来就是我要重新整理玄道陵生前的铺子。
在这里不得不提,在火化的那一天,几个雷子亲自来验了尸,我想如果不是玄道陵死了,肯定进去的就不是解官,也是玄道陵本人吧!
忙碌了半个多月,我才把人心不齐的铺子管理起来,这都要归功于之前玄道陵对我的栽培,让那些铺子里的老板都知道我是老板,明白我可能是搬山派下一任继承者,加上独狼的帮忙,所以一切都井井有条地进行着。
在我接任搬山派掌门的那一天,很多同道中人都来恭贺,那人数甚至超越来拜祭玄道陵的人数。
这让我或多或少还是感觉到了人情这种东西的淡薄,但这就是现实,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福泰庄园再度开始了拍卖,在福南得到了我口中对于夏朝皇陵的一些信息之下,很多东西都拍到了天价,所以即便给我其中的百分之一,那也是一笔非常客观的数目。
这个数目我只是看了一眼,就交给了独狼,让他把钱分成若干份,然后派人送到了下斗而死的那些人的家人手里,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倒是很清闲,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焦头烂额的,每个铺子都是一个季度交一次账本,所以几乎一年就忙那么十几天,余下的时间就是自由安排。
我去看过解官几次,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
在开庭的那一天,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自己的头上,也牵连出很多曾经有过交易的买主,但是这些买主都是老油子,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而我和所有的铺子都躲过了一劫。
这天,子萱到了我的铺子,由于我对于玄道陵住过的那个四合院有些害怕,所以一直没有过去住,一时间又不想把它卖掉,所以那个四合院现在只有独狼在里边住,而我还是住在铺子里边。
沏了茶,我招呼子萱坐下,问:“有事吗?”
子萱端着茶杯环顾了一下四周,问我:“怎么不见月婵呢?”
我说:“她在后海的那家铺子里边,我本来是不打算让她做老板的,可是她觉得自己太闲了,要不然就要去倒斗,我只好给她找点事情做。”
子萱“哦”了一声,喝了几口茶,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宝子,不知道玄爷跟你说过没有?”
我问她什么,她接着说:“有个神秘的斗,具有很强的神话性,我想要你和胖虎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说:“我靠,不会吧?我刚刚从斗里回来也就一个月,又遇到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又要下斗?”
子萱用那种诧异地眼神看着我,问:“玄爷没跟你说过这件事情?”
我有些为难地说道:“说是说了,但是怎么也要喘口气吧?在这短短的两年内,我倒的斗至少也有七个,而且每个都是大斗,不但身体吃不消,就连精神也处于崩溃边缘,能不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子萱说:“既然跟你说了,那我的话也带到了,这次需要的人数太多,所以需要你振臂一呼,如果你不想去,但能不能帮我召集一下道上的人?”
我诧异地问道:“干什么这么着急?”
子萱眼圈瞬间红了,说:“我师父已经出现了衰老的迹象,她等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