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她一说,她微微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地域不同风俗习惯不同,你既然是他的徒弟,而他又没有儿子,现在穿的又是孝子的孝服,我总要经过你的同意,现在你没有意见,我会自己找裁缝说的。”说完,她还真的去找裁缝了。
看着那离开的背影,我无语地摇头,心里暗想:“你们应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何必当初不好好珍惜呢?”
在我回到棺材边上的时候,正巧张莉、月婵已经到了,她们看着我微微点头示意。
我心里却是一酸,毕竟月婵已经是我的女朋友,很多事情都只差一步,现在她又代表发丘派来祭拜,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月婵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对我轻声说:“宝子,我这次是代表我个人来的,不过我师父那边的情况你也清楚,他没有可用的人,所以只能让我代替一下。”
我点头,然后问她:“你还走吗?”
月婵一笑说:“不了,要不然我就不会来了。”
我总算是心里松了口气,立马说道:“那你也帮我接待一下宾客,毕竟你也算是未过门的媳妇儿。”
月婵微微点头,然后就去帮忙了。
看到她的身影,我再次想到了玄道陵和刘天媚,虽说她们两个人也算是做到了一个行业的巅峰,但始终是一对苦命鸳鸯,我想玄道陵一定没有我这么坚持,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的情形。
大概忙到了夜里十点多,宾客才渐渐散去。在我们送走最后一个宾客的时候,家里只剩下我、月婵、张莉、刘天媚和子萱五个人。
而独狼和胖虎去雷子局打听解官的情况。
刘天媚哭的两只眼睛和毛桃似的,她坐在哪里不说话,倒是她们三个不断地问东问西,都是一些关于这些天和墓葬的事情,毕竟这算是我们的共同话题。
我问刘天媚:“您有什么意见吗?”
刘天媚犹豫了一下,反问我:“他留下什么遗言了吗?”
我挠着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就囫囵说道:“师父死的时候我不在场,这只能等我师父解官回来问他了。”
刘天媚看向我说:“你这小子还是不老实,他既然把搬山派掌门的位置交给你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什么都不说的,我和他认识可比你早的多,快告诉我!”
正在我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胖虎和独狼从外面略显慌张地跑了进来,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必然不是好事。
我本来想多说一些关于刘天媚对玄道陵的相思之苦,但有些事情是用文字和言语无法表达出来的,而且解官那边又出了事。
在胖虎和独狼带来的重磅消息,那就是解官已经伏法认罪,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有福南的关系,但无期已经很难逃脱了。
最为着急的自然是独狼,遇到这种事情他有些六神无主,用急切的目光看着我,不断问我该怎么办。
玄道陵的丧事固然重要,但我也不能只管死的不管活的,连夜就和胖虎再度去探监,那是找了很大的关系才能见到解官,其中的繁琐不言而喻。
见到解官的时候,他还穿着那一身丧服,我估计全世界也找不到几个蹲号子穿这种衣服的,他的嘴唇非常的干裂。
一个好心的雷子告诉我,解官自从进来之后,食水为沾,有绝食的征兆。
我们两个隔着一张桌子,胖虎和那个好心的雷子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抽烟。
我直接问道:“师兄,这是为什么?”
解官看了我一眼,说:“没有为什么,这件事情必须有人来顶,最合适的人就是我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解官示意我不要再说了,他却说:“师父留下的产业你好好打理,别埋没了咱搬山派的名声,只可惜他还不到五十岁就……”说到这里,他的泪就下来了,把头一低,双肩微微地颤抖起来。
看的我一阵的沉默,因为这种情况只可能在我的身上发生,哭哭啼啼的事情应该是我才对,即便是胖虎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