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尚有护卫巡视。
只能把这件事闹大,至少现在护卫们听到动静,一定会让阿许和长望知道。
等到那时,他们顾及遥徽,也不会任由潋冬致使她们胡来。
“哗啦”一声。
护卫们看到瓷瓶落下,小楼紧闭的窗,突然被砸开一扇。
护卫们知道此处有些特殊,于是一人去了主院禀报,余下感赶到小楼前。
潋冬也早有准备,安排了身边说得上话的女使,将护卫们堵住。
护卫们只得停下,又派了人向阿许和长望禀报,然后守在门口。他们虽然不能违逆潋冬,但遥徽为渡津的交代尽心,这列护卫也是特意调来的一队,直属于他自己,自然是捂不住嘴。
重行当然不指望他们能够进来。
潋冬既然能兴师问罪,里里外外自然是打点过。
待瓷瓶落地后,那群婆子们看见重行后,竟然都安静下来,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被她吓到了。
重行手中握了一片碎瓷,直直抵在颈边,纤细白的手因为握得太紧,血顺着手腕汩汩留下,在雪白的手腕上鲜红而刺目。
甚至潋冬也站起来,被侍女扶住往后退了一步。
整个屋子都被重行的气势吓到。
“若你们再进一步,我就把碎瓷刺下去,不知到那时你们又要如何与大人交代。”
重行搬出遥徽,婆子们望向潋冬,一脸无措,等着她示下。
她们虽然得了夫人的授意,但是涉及大人自然是不敢。
孰轻孰重,她们不敢说,可如果要她们为一尊大佛去得罪另一尊,就是傻子也不敢。
重行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来震慑一二了。
护卫把消息传过去,阿许和长望来得极快。
只是众人都没想到,遥徽也来了。
昨日龙族王宫的书信,让他心烦意乱,加之昨夜又饮了许多酒,今日遥徽去了府衙,料理几件要紧的急事,就告了假回来。
谁知刚踏进府中就听到后院这件热闹事。
遥徽本来就觉得昨夜委屈她,本来身子就娇柔,还让人守着规矩,在蜷在榻上对付一夜,沉波夜间仍由大风。
早上她只有薄薄一件袍子。
遥徽担心她身子,记挂了一早上,回来听见这事,甚至没有换衣服就赶了过去。
潋冬也呆呆站在那里,显然被重行惊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本以为这个姑娘身子娇柔,想来性子也是个软弱不经事的,没想到竟然这样烈性。
还真是看轻她了。
可是很快,门口守着的女使跑过来,告诉她遥徽回来消息。
潋冬自然不能让他看见这副景象。
“把她手里的瓷片拿下来,大人若是看见了,赶出府去都是轻的。”潋冬急忙吩咐,瓷片掰下来,后面问询时怎么样就两说了。
这一下仿佛把众人点醒。
里面大多是做了很久的老人,即使不是在遥徽府里,也曾在其他神官或世家呆过。
于是大家一拥而上。
重行开始还用瓷片做匕首,奋力抵抗周围的人。
可是看见熟悉的紫色衣袍一角,即刻松了手,顺势倒在地上。
遥徽进来只见,潋冬站在一边,一群婆子欺压在她身上,而白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开,半个身上都是血,眼泪汪汪让人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