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莫长安,你就是那位小姐吧?当男你爹让我入赘,虽然我家兄弟有还几个但是韩风凛却不愿意改了姓。如果……”他忽然停住话头,如果知道是你这样的美人,别说改姓,就算改了祖宗我也愿意的。”
长安知道津门韩家,早年和自己家交往亲密,可后来就因为儿女姻亲没搞好就断了来往,后来就有了莫凭澜,韩家都几乎被遗忘。但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谁能想到十几年后长安和韩风凛会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下相遇?
“妹妹”韩风凛叫的亲热,“你真成亲了吗?”
一问这个,长安想起了莫凭澜,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没上船了吧,但是他依然会带着何欢儿回到云州,不会再管自己的死活,或者说,自己死了才是他所求的。
“妹妹,你怎么了?”
长安点点头,“是,成亲了,招赘的。”
一拍自己的脑袋,他说:‘我想起来了,你的夫家长得挺好看,是个小白脸儿,他能满足你吗?’
“你?”长安气结,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都说的什么呀。
显然他还觉得自己很幽默,笑的前仰后合,“开玩笑,看你都快哭了,我逗逗你玩儿。”
“我又不是你家的狮子狗,滚开!”
他却学了狗叫,“汪汪。”
长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耍宝的男人,刚才看他吓唬狱卒的样子是个凶悍大汉,此时虽然有大胡子,却丑态百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说真的,妹妹,你好好的云州不呆着,来这里做什么?又怎么被抓到了这里?”
长安不想说自己的事,她白了他一眼,“那你呢,你们汗青帮不是很厉害吗?你又怎么会被抓入苏余的监狱,又给打的如此……惨烈?”
长安本来想说被打的如此狗熊样,临时觉得不厚道改了口。
他很是简洁的回答,“还有什么呀,不就是被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哥哥勾结外人趁着我来苏余的时候给我下套儿,不过我觉得这里挺好,挨打了差点死了倒是能让我狠下心来,等我想清楚出去了,就是他们的死期。”
寒光从他的眼睛了一闪而过,长安竟然打了个寒颤,那种感觉就像被封存许久的宝刀忽然出鞘,寒气逼人杀气更逼人。
可这抹寒光竟然想是幻觉,他很快又恢复成那种拽拽的不正经的调调儿,“妹妹,如果你和我那妹夫床上不和谐不如跟了我,到时候你讨厌谁我就帮你给杀了。”
长安从没见过这样简单爽利的人,好像杀人就跟切豆腐一样,她们莫家虽然也涉及黑道生意,但是莫如前一心求好名声,做些不法之事都是遮遮掩掩,哪里有这样的猖狂?
“谢谢了,我没有想杀的人。”
他盯着她,漆黑的眸子满是探究,“那那个害你坐牢的人呢?”
长安心头一颤,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想赤身裸身站在他面前没有秘密。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你自己说的呀,你是被冤枉的。”
长安好像说过,可是她累了,虽然不知道韩风凛到底对她什么企图,但是她也绷不住了,重新坐在稻草上,她闭上了眼睛。
韩风凛蹲在她身边,拍拍她的脸,“起来呀,我们说说话儿。”
长安推开他的手,“我累了,而且你觉得这是个说话的地方吗?”
韩风凛点点头,“你说的对,我本来想在这里面养伤思考,但因为你,我决定提早出去。小面瓜,今晚我带着你走。”
长安以为他又在吹牛,便敷衍道:“好的,晚安。”
因为真累了,长安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脸。
“干什么?”她一个激灵起来了,却发现眼前黑乎乎的,韩风凛的大胡子也模糊不清。
“嘘,别说话,我带你走。”
正当长安还在惊疑不定,就看到他走到锁着的牢门口,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把铁链子和锁头弄开。
长安张大了嘴巴,果然没有能锁住他的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