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嬷嬷两个老奴上前,仔细的看了看,人死了和活着的时候,多数是有点不一样的,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是他吗?”沈唯卿问。
三人点点头,俄而对视一眼,又有点不太肯定。
“他这小半年,有没有异样?”沈唯卿问。
说起这个,老嬷嬷有话说,“我是老爷的乳母,看着他长大的,说是有什么异样,那就是这小半年不爱回府了,夫人催了多回也没用,说是公务繁忙。”
师爷连连点头,“这小半年,大人都在县衙住着居多,很少回家里去,咱们只当他与夫人是闹脾气了。之前大人要纳妾,夫人不同意,两人吵了一架,就因为这事,大人便不爱回去了!”
“是这事。”老奴点点头,“当时咱们都还劝过,但老爷执意如此,夫人也不肯低头,所以这小半年谁也不搭理谁,只在大日子的时候,才碰个面,夫妻一场,弄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沈唯卿问,“除了背后的胎记,可还有别的特征?”
“小时候淘,跑出去烩红薯,结果烧着了衣角,腰部这儿烫了好大一块疤!”老嬷嬷忙道。
沈唯卿又问,“还有其他吗?”
众人摇头。
“比如痣什么的?”楚英添了一句嘴。
老嬷嬷忙道,“脚底心有一颗痣。”
“还有吗?”
“没了!”
沈唯卿摆摆手,这几人便退到了院子外头,老老实实的待着。
楚英与人解开了钱理的衣裳,的确见到了腰间的烫疤,但没见着脚底心的痣,“这烫疤也不像是幼时留下的吧?”
瞧着,像是近期的。
“让仵作过来。”
“是!”
事实证明,沈唯卿是对的,后背上的伤疤和腰间的烫伤,都是新的。
按照仵作的说法,看愈合的程度应该都是近期的,不超过一年,这与老嬷嬷说的幼时留下伤疤,是极为不符的现实。
脚底心没有痣,也没有去痣的痕迹,可见这是真的没有……
如此这般,说明了什么呢?
“他不是钱理。”沈唯卿面色铁青,瞧着外头明晃晃的日头,“但为什么会长得一样呢?”
若非长相相似或者一模一样,如何能骗过身边的人?
易容,也不至于将皮面烙在脸上吧?
蓦地,沈唯卿好似想起什么,疾步冲出院外,冷声问钱家的老家奴,“钱理有没有孪生兄弟,或者是长相类似的亲表兄弟,堂兄弟之类?”
众人面面相觑,忽然间,老家奴好似想起了什么。
“还真别说,有!”
沈唯卿的一颗心,陡然下沉,“楚英,立刻去通知长公主,事情有变……”
楚英面色一紧,旋即行礼,“卑职这就去!”
可真是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