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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稀奇,你家里竟有另一波暗卫守着,约莫是五个人,只不知他们为何不出手。那夜,我的三名暗卫,杀了数十人,却因人手不足,让两个漏网之鱼成功潜入。”
戚长胜看向楚淮,面上浮现出浓浓歉意,“导致你的夫郎被挟持,这是我的属下做得不到位之处,还请你原谅则个。当日他们派了两个人回王爷那儿报信,如若不然,凭他们五个,决计不会漏掉一名可疑之人。”
听戚长胜提到那一天那一夜,楚淮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眼底的凶戾气息微微翻涌,他发觉自己情绪不对劲后,及时控制住自己去回忆当夜的场景画面,合上眸子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
如果不是戚长胜的人背地里默默守护,只凭他一人,怕是难以抵挡数十位杀手,不管如何,在这件事情上,戚长胜着实有恩于他,值得他感激。
只是,知道这件事情后,他怕是再也保持不了自由身了,从此,他便是亲王魏晞辰的人了。
“谢过你的及时援手,日后你有什么用得上楚淮的地方,只管开口便好,只要是我楚淮能做到的,必当结草衔环以报。”
楚淮睁开眸子,直视戚长胜,面上一派感激之色。
戚长胜是个人精,当即通过楚淮面部神情的细微变化,察觉了楚淮心境的改变。
他面上扬着虚弱但明媚的笑意,“你不恼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还将你拉入我方阵营之中?擅自给你安排了接下来的走势?”
楚淮摇头,眼中一片澄明,丝毫不怕展露自己的命门,“我楚淮没什么大志向,只要亲人安好顺遂,这一生便满足。”
面对楚淮的坦诚,戚长胜着实意外不已,从心底里觉得楚淮此人极其顺眼,“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让王爷那边安排人手过来,护住你们一家。自你决定救我的那一刻起,决定把我带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和你就是不可分割的战友了。”
二人聊了许久许久,天光大亮转换成暮色低垂,和戚长胜聊完后,楚淮回到自己房间里,面对着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夫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语气里掺杂着委屈,脸上满是疲态,“夫郎,为夫日后没有自由身了,为夫要给别人卖命,你跟着我只怕会吃很多苦头。”
裴元舒听见夫君的声音,连忙放下梳子,捧着肚子小心走到夫君身边,一双澄澈的眼眸,直对上楚淮稍显阴郁的视线。
裴元舒露出一抹清浅舒雅的笑容,“只要有夫君在我身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畏惧害怕,我想夫君应当同我想法一致。”
说着,裴元舒投入楚淮怀抱,用自己温软的身体,轻软的话语,捂热了楚淮泛寒的心。
“夫君,你说过的,前路漫漫,走必定是要走的,不能因为畏惧恐慌,便放弃未来。把控当下,一切皆有可能。”
说完,裴元舒踮起脚尖,安抚地亲吻着楚淮的唇瓣,双手把楚淮抱得紧紧的。
“夫君,安心即可。”
有夫郎的抚慰,楚淮内心熨帖极了,眼眶微微泛酸,倏忽间,竟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他声音微哑,目光温柔的看着努力安抚自己的夫郎,轻轻道了一声,“好,我信夫郎。”
暗戳戳的小眼神
房间内,空气静谧,烛火摇晃,夫夫二人站在梳妆台前交颈而抱的身影,被昏黄轻晃的烛火微芒,映照到山水田园画的屏风上,气氛格外甜蜜。
楚淮抱着夫郎缓了好一会儿情绪,待情绪稳定了不少,整个人也冷静下来,才松开抱着夫郎的手臂,扶着夫郎到床上坐着。
“快到年关了,夫郎有什么打算么?”楚淮帮裴元舒褪去鞋袜,贴心的揉捏着裴元舒的双腿,捏完腿部后,又转战裴元舒肩膀。
孕期的夫郎身子容易疲乏酸痛,仅靠夫郎自己,怕是难以舒缓身上的不适,是以,他每晚睡前都会帮夫郎按摩身体。
裴元舒像只舒服得快要睡着的猫猫,半眯着惺忪眼眸,开口时,那副半睡半醒的小哑嗓格外吸引人,“我想吃水果……想看烟火爆竹……想跟家人们一起平平安安守岁……包饺子……裹汤圆……”
这些都是他未嫁给夫君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从前过年,他只能像个木偶般,呆坐在自己的闺房内,直到主屋那边赐来年菜,他才得以吃上一些泛凉的肉菜和饭食。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有新的家庭,还有一个很爱他的夫君,一切十分美好,叫他特别满足。
似是想起来点什么,裴元舒微微睁开眼睛,痴痴的朝楚淮露出一个清媚的笑容,眼里好似带着钩子。
“夫君啊……”
他的手自楚淮腰际一寸一寸的爬上了对方衣襟处,而后捏住了楚淮正滑动的喉结。
“年夜饭上的主菜,我想是你……”
说完,裴元舒灼热勾人的视线下滑,落到楚淮腰腹处,眼底涌动着小火苗,面上也透出一丝羞涩的晕红,“夫君,你自己扯了如何?我想提前验验货,看看衣服底下的风光……”
裴元舒的理智已经完全被心里头的那个小人给控制住了,脑海里那个真实的自己,正龟缩在一处角落里,蹲在地上抱着双腿,泪流满面,双耳发红。
本我:呜呜呜,看夫君身子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小人:啧啧啧,这样子多爽多刺激啊,亏你整天粘在夫君身旁,也不知道多多满足自己内心的渴求,还得看我啊,直接上手揩油,劲爆极了!
真实自己抬起脑袋看向小人,红着眼眶:真的么?我、我还是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