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现在可经不起任何风浪。
“你想如何?”
聂思远咬牙,封琰按着刀,引而不动,明摆着是想提条件。
果然封琰露出了恶劣的笑,幽幽地看了一眼惊容,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嫉妒和愤恨。
“人家觉得我在欺负你们,你说怎么办?”
他声音放低,只有聂思远听见了这句话。
“你跟少庄主解释解释吧,要是一直不说话,我杀人啦。。。。。。”
解释什么?解释你这狗东西想方设法地睹物思人吗?
聂思远愈发头疼,原本他还想借刀杀人,结果不仅没让封琰杀了陈景林,还给自己惹来了一身麻烦。
只是确实不能让封琰现在杀了上官。
封琰看着他纠结的模样,玩味地挑了挑眉,只是眼底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谨慎和试探。
突然,一个单薄的身体撞到他怀里,冰冷的气息和微软的触感让他刚要皱眉,下一刻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他的刀。。。。。。被人下了。
因为聂思远动作太快,谁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只是见他好像无奈地抱了封琰一下,然后那人就由着他拿走了刀。
“既然封教主不想动手,那这刀我就先替您收着,上官少主,我来跟你说说这的事情。”
聂思远若无其事地将封琰的刀抱在怀里,上官惊容目露疑惑,感觉他们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不过封琰不动手,总归是好事。
聂思远垂着眸子将幽兰驿这两天发生的事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就当是没感觉到后面锐利的目光。
“是陈景林报的官?”
“是,来的时候我让他跟着,他推三阻四地不愿意来,非要留在县衙,我怕来这里后传他问话麻烦,就把他又给绑来了。”
所有人都有些诧异,朝着外面看去,果然见到已经失踪一晚的陈景林真的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悄悄地打量着每个人。
顿时众人都有了一种被人在暗中窥伺的不适感,唯独聂思远在看见他的时候眸光暗了一瞬。
这书生不仅没死,竟然还把上官给招来了,不知道该说他命大还是说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难不成昨晚要杀的人本来应该是陈景林?
聂思远指尖捏了捏,微微敛下眸子——他现在必须得想办法让陈景林承担杀人的罪责,否则因为上官在这,凶手很可能放弃动手。
“你不是凶手跑什么?还不是让人逮了回来,现在又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想干什么?”
陶怀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嘲笑,可眼中也满是忌惮与怀疑,抄起桌上的茶杯便喝了口水。
“我昨晚可是一直与商姑娘在一起,死什么人都跟我没关系。”
他不怀好意地揽住商玉香的肩膀,似乎意有所指。
商玉香衣衫凌乱,头发散落,俏脸微白,轻轻地咬住了唇,推了推,没推开他的手,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