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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由得皱起眉,但谁也没想到最愤怒的竟然是陈景林,他甚至直接冲进来揪住了陶怀的衣领。
“禽兽!你这种行径岂是君子所为!”
陶怀微微皱了下眉,不耐烦地与他推搡起来。
“少多管闲事!聚仙阁起火那日,本来是请我上台唱戏的,是你给班主写信说我不行!是啊,你夫人好本事,一个女人唱老生,还能赢得满堂喝彩,结果还不是被活活烧死在戏台上!”
陈景林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又被陶怀一把推开。
“我唱了那么多场戏,偏偏那日被你撵走,说起来还得谢你,不然死的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铁青,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喉咙,血水和泡沫控制不住地从他嘴里涌上来。
“不好!”
聂思远最先反应过来,可他冲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上官拿起陶怀刚刚用过的茶杯,在上面轻闻,眉头紧皱。
“没毒?”
聂思远诧异,封琰直接从他手里抢过了杯子,亲自检查,最后也朝着聂思远摇了摇头。
杯子里没毒,可这人却在他们眼前被毒死。
聂思远直接看向陈景林,毫不犹豫地将矛头指向了他,“刚刚只有你碰过他。”
这下所有人都十分戒备地看向陈景林,上官惊容更是二话不说便强行搜身,可除了一把匕首之外,什么都没搜到。
随即他又将目光移到了商玉香身上,可对方是女子,却不好像陈景林那样搜身。
商玉香被刚刚的变故吓得俏脸惨白,自然也看出了其余几人眼中的警惕和防备,犹豫半晌后,含着泪将两只衣袖全部翻起上卷,一直到肩。
柔软洁白的衣料堆迭如云,女子无暇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毫无异样。
将衣袖露出这么多,已藏不了东西,也不需要检查别的地方。
“能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杀人,还了无痕迹,好本事。”
聂思远依然盯着陈景林,想做实了他的嫌疑,不料上官惊容竟然先开了口。
“这次我前来调查,不光是为了此地的事件,更主要的是要查清楚安县聚仙阁失火百人伤亡的命案。”
“陈公子,我已经去过安县,聚仙阁内除了炉内填了大量木炭,台后到台上还残留着火油烧过的痕迹!负责戏园供炭的一直都是东街的赵老头,就是后院里那个死者吧?他与你们合作多年,你还敢说不认识他!”
陈景林沉默,果然没再否认与那老头相识。
“据你所说,那日你本要去往外地,是申初(十五点)离开,而安县从酉时便开始打更,更夫说初更(十七点)的时候他便发现戏园的大门已经被锁上了。”
听到这里,聂思远揣起了袖子,嘲讽了哼了声。
“锁门?”
他勾着冷笑,像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就算失火是意外,可若是锁门,那就是铁了心地要让人烧死在里面,不留一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