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军因为节节败退,忙让北城政府出面调停,植军也没有步步进逼,提出要求,凤军的驻军退出北城,重组国会,改选总统。
双方休战一日。
在苏城的魏督军收到魏宴庭的消息,又是激动,又是担忧,激动是魏良辰竟然做到这一步,担忧是,怕自己不能掌控他。
“督军,祁元这小子又跑掉了,他坐上了去北城的火车。”
“你说什么?”魏督军大惊,难道他们已经查到了,怎么查到的?
他想了想,“立即帮我准备去北城的专列。”
魏太太那头也收到消息,北城?
她想也没想,“我要跟督军一起去。”
这一日,是魏良辰给祁元五天的最后期限。
他打百乐饭店的电话,没人接,一直到了夜里,祁元才打来,气喘吁吁的:“为了帮你寻妻,我好端端一有为青年成了亡命之徒。”
“你要没查到,就是没命之徒。”魏良辰道。
祁元还笑得出,“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魏良辰牙齿快磨出火星子,“在哪。”
祁元可以想象他急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他妈在北城火车站。”
魏良辰心头一震,“你去那做什么?”
“你猜?”
魏良辰不想猜,想打死他。“废话少说!”
“许锦夜不是去了港岛,是在北城。”祁元知道他憋到临界点了,不敢再贫。
“当真?”魏良辰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我骗你做什么,这不,亲自给你抓人来了。”祁元道:“我先去吃口面,再去找周司维的老同学问问情况,你千万别再催命鬼一样催我了,反正你不在乎她嫁没嫁人,生没生孩子。”
这话无疑在魏良辰心口狠狠戳了一刀,戳得他鲜血淋漓。
许锦夜在北城?!
挂上电话,他双眸通红,喉咙火烧火燎,每一处经络都在叫嚣,忙召集左右,“不等了,直接打到城里去。”
“这还是半夜啊。”一位师长说。
“不是说等北城回复吗?这显得我们有些言而无信。”
左右都不同意。
魏良辰狠吸一口烟,眼神疯狂又灼热,像饿了多少天的狼,恨不得冲出去撕咬猎物,“兵不厌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正是时候。”
老帅披着军大衣匆匆而来,觉得过于冒险,“凤军在东三省的实力还很强,万一反扑,后面还有粤,桂等虎视眈眈,恐怕两头不靠岸。”
“不担心。”魏良辰想起那小骗子说的话,肃然道:“南方政府没那么快,我的人打听到,陈司令刚刚被免了职,他肯罢手?你看着吧,他们必然内乱,自顾不暇,我们此时不为,更待何时。”
最后老帅被说服了。
连夜发兵。
凤军猝不及防,根本没法抵挡,植系一路势如破竹,逼着薛总统带着人出来调停。
薛总统知道凌总长和魏宴庭跟植军东路司令魏良辰的渊源,让人打电话,于是,这二位也从住处急忙赶来。
谁知魏少帅并不在,只有龚老帅,龚老帅还十分慷慨激昂:“京畿之地,我植系在的时候还好好的,你看看现在,妈的,到处都是租界,我国人快无立足之地,可见凤系管得太差劲,理应由我植系重新接手,是为国家安定,百姓安危着想……”
这时不少百姓都还在睡梦中,只听到突突枪声,知道兵变,也不敢上街,到了清晨,硝烟过后,到处都是号外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