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一夜无事。
翌日一早,餐桌旁只有大哥,锦夜过去给他打招呼,跟佣人要了一份三明治。
“你要回去上课了?”魏宴庭问,“不留下看销烟?”
“不了,我怕缺了太多课跟不上。”留下各种提心吊胆。
锦夜看着大哥,今日他一身黑色的长衫,沉稳斯文,但可能那衣服很新,斯文之余透着英气,像一把要出鞘的宝剑。
“大哥。”
魏宴庭看着她,“什么事?”
锦夜张了张嘴,又闭上,“没什么了。”
过了一会,魏宴庭道,“在大哥面前,你不用担心说错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锦夜心想大哥的确很有包容心,这种包容心是刻在骨子里的,但她想说的这个事,是关于未来发展趋势,想让他当心,甚至改弦易辙,却又怕他生气,怀疑。
这个事太大了。
搞不好就是通敌卖国。
她还没到一个很合理的解释,还是不说了。
魏宴庭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有些事,你不说出来,没有人知道你想什么。你觉得难的事,或许并不是那么难。”
锦夜点点头,笑道:“大哥说的有道理,有时困难是自己不够自信,幻想出来的。”
“正是。”
她今天穿了学生装,扎两根辫子,笑起来脸颊有个小酒窝,眼睛像落满星辰,魏宴庭又道,“给自己多一点勇气。”
锦夜看着他,大哥的眼底深邃如海,沉静包容,她心里划过一股暖意,忽然想起那个细雨微澜的雨后,他给她的温暖。
“好,等我想好了怎么说,再跟大哥说,到时,请大哥不要笑我,也不要生我的气。”
“不会。”魏宴庭没再看她,垂眸吃早餐。
“你们在聊什么?”魏佳琪下来了,今天她也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