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周大人,没甚么,只不过有一条船顺着河流下去了。”
冯景初盯着自己手里的书信发愁,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却对京中的情况更加担忧了,听到后看向水面,却只看到小舟顺流而下的背影。
“听到呼救了吗?如若听到了留几个人去追救下来。”
“没有。”
“那就再休息休息,然后回京。”周牧安慰地拍了拍冯景初的肩膀,只能无声的安慰自己的兄弟,祈祷京中的事情能够安然无恙。
“走吧。”一行人马休整好后离开。
王绯从小舟里坐起来,看着这群人的背影,在心里默默道了一句:再见、珍重。
与王绯错过的冯景初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官署,等到了宫里的内侍传召的消息。
“我这就去。”冯景初无法拒绝,只能简单收拾一下进了宫,却看见自己的父亲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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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可还顺利?”冯景初点点头。
冯景初接到的信件是秋丹找了身边的人写完后寄出去的,为了维护少夫人的名声,没有敢找人代写,只是秋丹被王绯教过,会简单地写几笔,所以冯景初知道出事了,但具体出了什么事,以及是谁弄出来的,一概不知,只想着赶紧从宫里出去回家找王绯问清楚。
冯太傅看着冯景初安静的模样,儿子大了当父亲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看样子这么沉默要么是不知情,要么就是不在意了。
“微臣拜见陛下。”
“两位爱卿请起。”皇帝看冯景初的眼神也很奇怪,事情变得吊诡起来,他无法摆脱冯家父子在朝堂上起到的作用,却又伤害了他们的家人。
“谢陛下。”两人起身站在堂下。
“冀州军营的事情可查出来了结果了?是否是将领们要造反?”
“回陛下,冀州大营的情况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不过不是有将领不忠要谋反,而是冀州大营的粮食没保住被暴雨淹没,天气热起来,不少的粮食发生了霉变,很多士兵吃了坏粮吃坏了身体,闹了起来,进而控制不住,才闹了起来。”
“霉变?怎么不见当地官员上报?”
“当地官员上报了,但消息在半路被截下,因为此回出京是为了暗访冀州军营,所以不敢打草惊蛇,查到消息断了之后并未深查。”
皇帝打量了一下冯景初,没说话,“爱卿辛苦,且下去休整一番,夜晚宫廷设宴给爱卿们接风洗尘。”
“多谢陛下厚爱,但微臣家中有事,恕臣无法参加夜宴,还请陛下降罪。”
“那你先忙你的。”皇帝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像是睥睨蝼蚁一般看着冯景初,也没计较。
冯太傅本来有话对儿子说,但自己无法脱身,只是看了一眼离去的儿子,然后回头等着皇帝吩咐。
“太傅且说说,是谁扣下了冀州来的消息?”
“陛下恕罪,微臣暂时还不能得知,需要世间去查探。”
“好啊,既然冯太傅不知,那咱们就先查着,可冀州军营哗变如何处理?”皇帝的表情显现了压抑不住的暴戾,谁不知道这是氏族拿捏他的一种方式?
如今现在刚刚登基,位子还没坐稳,这朝堂政事都得太傅点头同意才能推行下去,自然是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同样的,冯太傅明知道自家儿媳妇失踪的事情和宫里有干系,但多一句也不可能多问,毕竟双方现在都没有撕破脸的底气。
“回陛下,既然知道是因为粮食导致的哗变,那么有必要给冀州赈灾,如今哗变的士兵已经被全部控制,也算是目前安稳了下来,等到祸患根源被解决,可将将领进行调换,或者冀州和燕州进行换防。”
“太傅说的有些道理。”皇帝虽然嘴上应和,但心中却不这么想,大雍的兵权大部分都掌握在皇帝的手里,可掌握的军队都镇守在要塞,轻易不能动弹,这也是为何无法将冀州和燕州两地的军营进行换防的原因,毕竟燕州要守着塞外狄人入侵,那才算得上是自己人,而冀州的樊将军,算是氏族一脉,如果真的换去了燕州,那么等到狄人入侵,就是氏族进一步掌控权利的开始。
“那确实应该将祸患的根源解决,不然将樊将军调往京城,冀州的位置叫邱大人接手吧。”
“回陛下,万万不可,邱将军年岁过于年轻,暂不能担此大任。”
“年岁小?比小冯大人还大几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