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光自从被选为暗卫培训后,因为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所以一直都是一群人里的佼佼者,直到朝晖的到来,之后一直被压一头,如果不是先太子出事,轮不到平帝登基的话,那么按照规矩,孚光就要被朝晖杀死,后来平帝登基,手中能用的太少了,所以理应死亡的孚光被指给了安王,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因为平帝和氏族之间斗争不断,才慢慢被赋予了权利,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一点权力,就葬送了平帝的生命。
孚光前几个月是最得意的,一直压在脑袋上的死亡威胁解除了不说,还站在了一人之下的位置,不惜引皇帝进来对王绯强取豪夺,就为了能够能完全掌控王绯,而费劲千辛万苦的力气,竟然看着人眼睁睁地在自己面前投河了。
“给我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在冰冷的河水里的王绯和尽欢两人也并未像预期的那样成功地停留在拴着小舟的水域,前几日刚刚下过暴雨,河水上涨,河流湍急,加上王绯早就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只靠着一口不敢松懈的硬撑。
“阿绯、阿绯……”尽欢与王绯失散,喊王绯也得不到回应,只能按照王绯说的,先找到那个小舟,等着王绯过来找自己。
尽欢有些后悔,或许这个小舟只是王绯给自己的一个借口,自己也真是笨,王绯那样的身子骨,怎么能在河水中活下来呢?不如先落在孚光的手里再慢慢逃跑。
尽欢不知道的是,如果留在孚光的手里,一则是刺痛了王绯心里最隐秘的痛处,她最恨自己失去了自由,沦落到孚光的手里就彻底变成了玩物,还不如在冯家,不管怎么样还有规矩管着;二则,如果落到孚光的手里,尽欢一定是活不了的了,毕竟孚光只是算漏了这一环,就叫王绯抓住机会逃脱,对于他来说,有多想弄死尽欢可想而知。
尽欢找不到的王绯还在河面上飘着,她怕自己被河水卷到深水处无法控制自己,便趁机抓了块浮木,放松身体跟着浮木一起往下漂流。
“尽欢。”
“阿绯!”
尽欢身上有一节软绳,扔出去后将王绯套住,慢慢将人拉过来。
“你说的这个小舟也太简陋了,可能咱们没飘出去多远它就散了。”
“没法子的事情,只能这样子将就了。”
“我怎么就昏了头,上了你这条贼船呢?”
“既然是贼船,那就是上来容易下去难,不能耽搁了,孚光的人在岸上,若是寻过来,咱们两个就危险了。”
尽欢将那条小舟的绳子割断,翻身上船后将王绯拉上来,从而慢慢将舟扶正,顺着江流顺流而下。
“你都这样了,怎么感觉你还是很高兴,我感觉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呢?”
“我久违地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暴雨后的阳光很足,洒在王绯狼狈的脸上,脸上闪烁着熠熠生辉的期待,尽欢虽然不懂,也感受到了王绯的开心。
“咱们还去定州吗?”
“不去,既然已经逃出来了,那就要彻底一点,以后,我这条命我要自己说了算。”
“真好呀,可你以什么为生呢?”尽欢还是不免有些担忧,毕竟王绯柔弱无力又这样的美。
“不知道,但没有能比留在这里更糟糕了。”
尽欢动了动耳朵,“这里有不少人骑马经过。”
王绯顺着尽欢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岸上,似乎有一队人马奔袭过来停下来在河边休息,王绯看到后笑容消失。
“你认识吗?这个距离求救来得及。”
“不要叫他们认出来我。”王绯顺势躺在地上,内心在纠结,岸上的人是冯景初带着人回京城,王绯不可避免地想起儿子和夫君,但不知道是理智还是什么旁的,王绯并未开口,反而将自己隐藏起来,以后是死是活大家都各凭本事吧。
“这么急的水怎么还飘着一支小舟?”
“上面有人吗?”
“好像是有人。”
“你看错了吧,这么破的船这么急的水流,谁疯了坐在那上面?”
“我也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没事的话赶紧休息,没看见小冯大人都快急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