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将它取下握在手中,冷冷地说:“我想出去走走,照顾好他们。有任何闪失,死,懂?”
“明白!”
他们将脑袋磕得咚咚作响,敬畏还是崇拜都不重要,尔尔只要发号施令便可。
因为过度透支魔力与身体,此时离北国的魔力石又如此之远,尔尔只觉得迷糊,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呆着。
心里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了,令她无比心烦意乱。
宿恒是不是大骗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哥哥是不是大坏蛋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而已啊。
……
午夜时分,宿恒终于做完了决策,将所有人解散后拿出沾了尔尔血的衣物。依然是香甜的血,这次不是因为魔力的关系,而是名为相思成疾的重病所致。
他痛苦地捂着脑袋,想着今日在殿中对尔尔所做的一切。
宿恒那时无比希望尔尔能伸手掐死自己,这样就不用令自己面对这可怕的事实。
他的尔尔死了,他最爱的那个人已经成了手然鲜血的暴徒,或者说是毫无人性的魔鬼。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在尔尔这般模样面前显得极度可笑。
“尔尔,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他颓然地倒在椅上,看着半年来因思念与痛心,一幅幅描摹尔尔的绘画。
如果宿渺还在就好了,如果尔尔还在就好了。
多少能给他一点点的动力。哪怕只是一星点的微光也好。
春季的夜风有些凉,宿恒穿着随意,也没有换正装的心思。他戴上披风往南月园走去。那里是他儿时最喜欢喝宿渺呆在一起的地方,自从玉菲招供就是在这里在围猎前一天派人借着雪冰花玷污尔尔的身子时,这里已经被全部封锁,除了宿恒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
被魔力滋养的土地上绽放着白玫瑰,围绕在小花园的小桌边,那个破旧的秋千早被宿恒亲手修好。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宿恒笑的很难看,无论准备再多的冰激凌与甜点,奉上再美的鲜花,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
走近的时候,远远传来了呜咽的哭泣声。今晚的白月光落在玫瑰间圣洁又暧昧,宿恒屏住了呼吸,生怕是在做梦般一步步靠近。
他看见一个纯白的女孩坐在秋千上,大朵大朵的泪花从眼中涌出。
“哥哥,疼。”她抬起头来看着宿恒,满是隐忍和委屈,“宿恒,我好痛。”
“尔尔?”
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如之前宿恒与她呆在一起时,无论是受了小伤,或者是被人欺负了,甚至是被自己欺负了都会如此啜泣。
就像是走丢的小兽,无辜地呜咽着。
而自己则是唯一能给她安慰的人。
宿恒的心跳起起伏伏,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为皇帝的事实,脑海中只是盘旋着将她立刻抱进怀中揉进身体,再也不分开分毫。
他在抱住尔尔的前一刻停手了。
“你有什么目的。”凭借着强大的魔力,他居高临下地用魔力反绑住尔尔的双手,卸去她肩膀与膝盖的关节,命她只能因疼痛喘息着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