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梁锦玉故意找茬,事事让王氏不痛快。
早上,家里男人都出门了,梁锦玉找了块石头,就在王氏的窗边开始磨刀。
刺啦!
刺啦!
刺耳的声音听得王氏汗毛直立,她忍无可忍抄起地上的鞋子砸了出去。
“要死啊,大早上磨菜刀,你个天杀的,到处死人怎么不死你啊!”
梁锦玉捡起王氏的鞋子随手扔到了院子外面,声音温吞:“娘,菜刀钝了,不磨磨砍不下肉啊。”
王氏咬牙切齿,也躺不住了,起身就要出去收拾梁锦玉。
梁锦玉听到屋里的动静,忙收起磨刀石,冲院子里的大妮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挎着篮子,匆匆出了门。
王氏逮不着人,气没处发,就站在院子里叉着腰骂天骂地。
晚上家里男人回来了。
梁锦玉乖顺的做好饭菜,低眉顺眼的,哪怕被王氏刁难也不回嘴。
王氏瞧着她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吃过饭就拉着陈来福去屋里,好说歹说的劝他休妻。
陈来福有自己的算计,即使梁锦玉没钱不能生,他也不打算就这样让人离开。
房间里母子俩来回拉扯,外面陈老头如往常一样,背着手慢悠悠的出了门。
“天这么冷,老登也不怕冻死。”陈大妮啧啧摇头,她烤着火都冻得发抖。
梁锦玉收拾着桌子,闻言勾唇轻笑:“谁知道呢。”
“阿姐,你坐下休息会儿,我帮你洗。”梁定方小跑过去接过碗筷,却瞥见了梁锦玉满手的冻疮,顿时心疼不已,“阿姐,明天我去药铺给你买点药回来。”
梁锦玉抽回手,不在意说:“没事,等天暖和就好了。再说了,你哪来的钱买药。”
梁定方瞬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泄了气。
见他神情沮丧,梁锦玉怕他难受,话音一转又说:“你的手比我的还严重呢,窑厂那边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都是些简单的活计。”梁定方随口道。
可当手伸进锅里的时候,他却不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双手掌心都是裂口,一碰水生疼。
梁锦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走过去把他推开:“灶膛加点柴禾,水都冷了。”
梁定方把手背在身后,听话的去加柴禾。
“以前在家的时候,爹让你好好读书,你死活不听,倘若现在让你去读书,你愿不愿意?”梁锦玉调侃问。
梁定方怔怔的看着烧起来的火苗,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初在家读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