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觉得奇怪,“昌州旱灾导致秋时颗粒无收,可户部在十月月便调了赈灾粮过去,加上昌州的存粮,为何仍会有大量的饿民惨死路野?”
祁珩看向身旁,“难不成户部尚书手下办事不利,没将赈灾粮放过去?”
户部尚书见火烧眉头了,他匆忙解释,“王爷不要冤了人,那赈灾粮实实在在是送了过去。”
户部尚书又看向自己身旁,“只是不知道这昌州的知州,有没有将粮分发给百姓。”
魏景升见祁珩和户部尚书一唱一和,把火引到了自己这里,他举着笏板,高声道:“陛下!那粮有没有分发下去,臣亦不知啊。只是昌州知州魏尔,任职近十年,从未出过纰漏,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导致饿殍遍地。”
祁珩顺着魏景升的话问下去,“什么原因?知州将克扣粮草,占为己用?还是常州百姓太能吃?”
“昌州路远,来往通信不便,张巡按不是赴昌州任职了吗?待张大人到达常州,”魏景升得意地回瞪祁珩,“谣言自会不攻自破。”
礼部尚书本就看不惯魏景升,看他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攻击,“既然昌州路远,那谁还知道中间会不会出差错?”
礼部尚书眉头微皱,而后又恍然大悟,“但是张大人同魏尚书相交,细细想来,魏尚书定然会让张大人平安赴任。”
“我同张远八竿子打不着,你就会胡搅蛮缠、公然抹黑朝廷命官!”
太后在帘后被他们吵得头疼,礼部尚书同魏景升又开始打嘴仗,旁边还有祁珩推波助澜。
“住口!”
太后震怒,怒斥众人,“昌州灾情水深火热,你们没有一人提出解决方案,反而在朝上互相攀咬,置陛下于何地!”
开和帝道:“知州魏尔既然说昌州缺粮,那户部调粮速速押往昌州。”
祁珩觉得不妥,“陛下,昌州说缺粮,我们便送粮,昌州距离永安甚远,谁知昌州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魏景升觉出不对味儿来,“王爷难道说昌州谎报灾情不成?”
祁珩忙反驳,“我可没说,这话是魏尚书说的。我只是建议陛下查清昌州实际情况而已,魏尚书如此激动,难不成昌州果真有猫腻?”
魏景升胡须颤抖,“强词夺理!”
“放肆!”
太后震呵,开和帝抢先一步问:“既然纠结之处在这里,那便派人携粮赴昌州。若昌州灾情果真如魏尔所说,再调粮。”
太后被抢了话,也不恼,她反而更加平静,“以陛下所见,派谁最为合适?”
让谁去是一个大难题,开和帝信任的官员没几个,心腹又都在中央任职,调不开。
祁珩也在思虑该让谁去昌州,他不能去,他一旦离了永安,回来时不知道永安又会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