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看样子还是挺专业的,他甚至还当场让女使将叶陆氏吐在地上的烧鹅小骨给捡了起来,来给叶沐芸看。
虽然因为叶沐芸的及时到来,恰好救了叶陆氏的小命儿,但她面色的忧心仍然不减,“马大夫,先前叶府遣人来报,说我母亲病重,你看她的身份究竟如何了?”
马大夫立刻详细回答道:“世子妃,您无需担忧。在老夫看来,叶夫人只是因吃得稍多,有些消化不良。只要适当减少饮食,再增加一些运动,她就会感觉舒服些。至于说她病重将死,那显然是夸大其词了。不过,方才她因为贪吃,吃烧鹅吃得太快,差点因为一块小骨头噎死,这倒是差点成真了。”
叶陆氏听了,一时无言。
叶沐芸闻言,忧色方减,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马大夫,这么说,我母亲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马大夫拱了拱手,“自然没事儿了!”
“你胡说!”
叶槿华却在此时跳了出来,“我母亲这般脸色,你还敢说她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是哪里跳出来的庸医,居然胆敢信口雌黄?”
马大夫眼见有人在质疑他,于是当场便吹胡子一瞪眼,“这位娘子,你这是在质疑老夫?”
谁知叶槿华气鼓鼓的道,“好个老匹夫,你尊称她为世子妃,却单单称我为娘子?岂不是狗眼看人低?”
叶槿华心头一阵狐疑而过,这个叶槿华,也着实太没脑子了吧?
她都不觉得马大夫的称呼有什么问题。
叶槿华一看便梳的是妇人髻,当朝若没有品阶的妇人,一向便被人统称为娘子,而对于如今的叶沐芸,哪怕她不是正四品恭人,也当得起一声世子妃的尊称。
有了贺春娘的前车之鉴,叶沐芸有些怀疑叶槿华的芯子了。
马大夫耐着性子问道,“那敢问这位娘子,夫家姓甚名谁,可有功名在身?”
叶槿华一见马大夫问及她的夫婿,当即一乐,显摆道,“我夫家姓凌名乐,是位即将会试的举子!”
“哦,原来是举人娘子,那不知凌娘子究竟有何见教?”
马大夫依旧不卑不亢。
叶槿华被堵得哑口无言,正当她要再次反驳时,叶修谨已是一脸不悦地打断了她,“够
了,华娘,你这副失态的样子,简直是有失体统!为父都不觉得马大夫的称呼有什么问题,你怎么就如此斤斤计较,简直是毫无教养!”
众人心知肚明,叶槿华自小便是在叶陆氏的悉心教导下长大的。叶修谨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责备叶槿华,实则在暗指叶陆氏不如他那已故的白月光素娘懂得如何教养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