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对她宠爱有加,但也不能如此放纵。女子,终究得遵循女子的规矩。”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沈清潼的不满,仿佛是在责备她的无礼行为。
“她嫁入府中才短短数日,便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无法做到,这让府中的其他人如何看待她?”
夜少阗的言辞间,暗示着沈清潼的不孝顺,似乎对她的行为感到失望。
沈清潼正准备反驳,却突然听到翠竹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一面跑一面气喘吁吁地说道。
“王妃,不好了,客栈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云渊少爷打人了,而且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翠竹余光瞥见夜少阗,瞬间噤声,不敢再言。
沈清潼闻言,从夜少冥的怀抱中轻巧跃下,步伐匆匆地离开了静墨轩。
夜少冥紧随其后,眼神中透露出对妻子的深深关切。
夜少阗见状,心中怒火更甚。他感觉自己在这对夫妻面前被无视了,这让他无法接受。
他愤怒地走出静墨轩,却在远处的角落中,听到了几个小丫鬟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王妃的弟弟竟然住在客栈里!”
“真是可怜,王妃姐弟俩都不受父亲的喜爱。”
原本打算回房休息的夜少阗,在听到这些话语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决定跟随夜少冥的脚步,去一探究竟。
客栈二楼的一角,沈云渊面色通红,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父亲沈政文。
沈政文此刻毫无尊严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
“老夫算是活到头了,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孽畜!”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悲痛欲绝。
“老夫做了什么孽呐!”
沈云渊的心已经麻木,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沈政文却继续在那里放声大哭,声泪俱下,仿佛受到了世间最大的委屈。
“老夫一把年纪了,想着来找你谈谈,希望我们父子能和解,可是你怎么能下如此狠手,殴打老夫!”
“老夫可是你的父亲,老夫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被你如此欺负,如此虐待!”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徐美红趴在他的背上,泪水如泉涌。
她抽泣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老爷,瞧您这般模样,我真是痛不堪忍。我们身为长辈,自然有教诲晚辈的责任,但他竟敢对您动手!真是天理难容,子打父,这是何等的悖逆!”
“你血口喷人!” 李三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为沈云渊辩护。
“我家少爷连碰都未曾碰你们一下,又何来动手之说!”
那话语坚决,仿佛要在这浑浊的世道中,为沈云渊寻回一丝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