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懒得理会。
那胖子没有得到答案,好的是更加起劲,就看到一缕轻烟扬起,那肥硕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修仙学院,一座硕大的庭院改造而成,门口竖立了一个三丈高一丈宽的巨碑,上面刻的就是这四个大字。
门楼又宽又大,红漆硬木,威严肃穆。左右两边斗大字对联,“众妙无门是谓玄之主,群魔尽扫是谓武之真。”
吕洞宾琢磨了一下,不禁点了点头。
能写出这个对联,应该会有一二分真本事。
大门无人把守,铜将军把门。
不过区区一道门可是拦不住吕洞宾,他只脚尖轻点,身形顿时像一道树叶,被风轻轻刮起,摇摇晃晃越过高墙又轻飘飘的落下,没有一丝声响。
景色变幻,眼前豁然开朗。
想象中的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并没有出现,面前就是一片平整的草地,半尺高的青草之上,十几个同样大小的孩子,正在追逐着一个球。
两队人马穿着不同肤色的战衣,你来我往,酣战不休,偶尔一记天外飞仙,球射入大门,就会引来全场的欢呼。
吕洞宾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蹴鞠变成这个模样,他还真没有想到。
隐身诀施展出来,大大方方的站在旁边,不过他明显察觉到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就连场上踢球的孩子们,也偶尔会甩过来几个好奇的目光。
吕洞宾以为很快会有人来盘问,哪知道等了半天都没有人理会,即便有两个人从他身边走过,也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
这让吕洞宾大感有趣,之前想要找修仙学院满分的想法,不由的淡了几分。
法不可轻传,这是老子的传道思想,可不是他吕洞宾的。
以他的眼力,只不过是在旁边观瞧了一会,已经看明白这确实是个修仙之地。
场中玩闹的孩子们个个都是好苗子,身中都隐隐有着法力的波动,只是让他奇怪的是,这些波动竟然不是同一个频率。
竟然佛家道家儒家乃至其他旁门左道全都有,这样他就些纳闷了。
又站了一会儿,仍然没有人前来搭话,吕洞宾决定主动出击,再抓一个人询问一番。
正巧有个童子犯规,被场边裁判吹哨罚现场。
他垂头丧气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吕洞宾悄无声息地凑过去,手中一翻多了个金饼子,抬手扔在了童子面前。
童子呀然抬头,吕洞宾微微一笑,“我有些事情不解,帮我弄明白了,这个金饼子就是你的。”
童子眼神古怪的瞅着他,摇了摇头将金饼子又扔了回去道:“这玩意儿你自己留着吧,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我知道的就告诉你。”
“你不要钱?”吕洞宾很是意外。
童子撇撇嘴:“你是外面人吧,是妖怪还是修道士?”
吕洞宾一呆,“妖怪?”
他只是重复了一下,哪知那童子以为他是回答,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妖怪呀,难怪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是修仙学院,而是教授各种仙法,使我们吸纳天地元气为己用的地方。”
“修仙之术,飘渺无踪。为何这修仙学院之中会有呢?”
“那些和尚和道士手中有呗!”童子道:“我们老师说过,和尚和道士不事生产,千百年来就凭借着把持修仙功法,压榨天下百姓,是社会的害虫。可是害虫是除之不尽的,他源源不绝。想要除掉害虫,那么必须要从源头将他掐死。”
吕洞宾脸色有点儿不好。“所谓的源头就是修仙功法?”
“没错!自古侠以武犯禁,文以儒乱法。和尚道士不尊三纲五常,违背孝道,不忠于国家。占据田亩压榨佃户,却又不交税。与国无益,与百姓无益。”
“这是你们先生说的?”吕洞宾声音都变了。
这是要绝了佛道的根儿,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呢,为何会变得如此?
“不是先生,是老师。”童子回过头去,看着球场道:“老师是禁法堂的高手,是国家的栋梁,他说的话是绝对没错的。”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的老师?”
“你还想见老师?”童子诧异道:“你非法私闯修仙学院,已经构成重罪。我见你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还以为你晓得规矩,原来你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童子挠挠头,小声地嘀咕道:“原来真的有蒙头在深山修个五百一千年,化为人形之后,傻愣愣妄自尊大的妖怪啊。我还以为老师是在说笑话呢,没想到真有这么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