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什么事了,咱们就回去吧。”陌染看着一眼大牢里的人,只觉得这良家人愚蠢至极。
“大将军,我……我手里有良家这些年铺子里所有的账本,还有跟官府往来的证据,草民想为大将军分忧,还请大将军成全。”陈康可不傻,这个时候,陌染在他面前,正好是挣脱囚牢的最佳时候。
“陈康,你敢!你大胆,竟然敢污蔑良家跟大人,我看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良老爷听见陈康也揭穿良家跟知府大人之间的罪证,他哪里还坐的住。
他不说,不言不语,就是因为手中握着罪证,他可以作为有利的筹码,可以要挟卢山,不求别的,只要能留下他们几个一条命,他也不指望其他了。
活了这辈子,富贵,美人,权利,全都享受过了,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活着。
陈康面露嘲讽,看着良老爷道:“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这本就是你们良家跟卢山之间的龌蹉,我陈康最多也就是从犯,你们已经在下地狱的路上了,我可不一样,我姓陈。”
此时看他们窝里斗,玉瑶觉得真没意思。
这陈康太凉薄了,再怎么说,良老爷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接他到身边。
请了先生教他读书,让他掌管良家的铺子,料理生意。
虽然良忧给了他难堪,可同样也给了他活下去的好日子,让他不至于像外面那些乞丐一样的苟延残喘。
可他早就被良家的富贵日子给迷了眼睛,不惜给良家父子下毒,甚至想取而代之。
这样的人,就是条毒蛇,若真放他出去,指不定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牢头,将陈康带出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陌染自然没有让他继续留在大牢里的必要。
他正愁没找到卢山的罪证,现在送上门来,他可就不客气了。
“……是!”牢头刚打开大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大将军!”
“大哥……”
“舅舅救命!”
良家人看着卢山,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那双眼睛锃亮,恨不得折射出火光来。
卢山现在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哪里还敢救人。
这些个蠢货,一家人都关在一起,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康都收拾不了。
他更没想到,陈康这个不起眼的小畜生,竟然还藏了罪证,而且还是与他有关。
这几年,良家每年都会拿五万两银子给他孝敬。
这件事要真被拆穿了,他还真是脱不开身。
再加上良家私藏十几年前金条的事,皇上那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越想后背的冷汗越多,脑门上也见了汗,湿答答的,让他格外狼狈。
“闭嘴,再敢污蔑本官,本官绝不轻饶。”卢山怒斥一声,叫嚷的人再不敢吱声。
“大哥,您可不能不管我,后院那些金条我们真的不知道,还请大将军还我们一个清白。”良老爷这个时候还敢喊冤,陌染真不知道他是把自己看的太蠢,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良老爷,据本将军所知,你在洪城应该住了有二十几年了,那偌大的良府,不说被良家整的固若金汤,也连只耗子都跑不进去吧!那你来告诉我,那些金条难道都是长的腿自己跑进去不成?”陌染冷冷的看着他。
卢山只觉得面前的人真是愚蠢至极,早知道他绝不会将这般重要的事安置在良家,心里一阵恼恨。
“大将军,夫人,这硕王爷离开之前特意吩咐下官,一定要仔细看守住良家的人,这……您若将陈康带出去,恐怕……”卢山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
“卢大人这是不打算让本将军将他们带走?”陌染冷冷的看着他。
卢山只觉得后襟子上冷飕飕的,看着面前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大将军身上的杀伐之气太厉害了,硬是压的他胸口闷疼。
难怪在盛京没有人敢直逼陌大将军,连皇上都对大将军多有忌惮。
这么多年,皇上不知道想了多少种方法,可惜都没能如愿的除掉大将军。
反倒是皇上,在大将军手中栽了好几个跟斗,这样看来这陌染不容小觑。
他已经将消息送给了主公,也不知道主子知道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