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答案就是傅问舟的心结,心结宜结不宜解。
否则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
还未及笄的三姑娘,稚气未脱的脸上,也有了惆怅。
这晚,温时宁失眠了。
翻来覆去到半夜,索性坐了起来。
本是打算点上灯看看书的,被吵醒的香草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进来。
“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温时宁摇摇头,愁容满面地说没有。
香草便猜到是因为二爷,出主意说:“要见二爷还不简单,你就守在门口不走,尤其是挑着最冷的时候去,二爷最是心软,肯定会见你的。”
温时宁不是没有想过,“可我不能仗着二爷心善就欺负他。”
香草不懂:“这怎么能是欺负呢,你也是因为担心他惦记他呀!”
温时宁又摇头,“不是这样的。”
她也是才明白,有时一意孤行付出的满腔热情,会成为别人的负担,让其左右为难。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把握这个度。 。
再后来,晋安去抱傅问舟下马车时,借着夜色,只觉得他家二爷像是要碎掉了似的。
他很难去形容。
只觉得看到这样的二爷,他的心也跟着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晋安没有什么大学问,但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样的生活对傅问舟来说,好比凌迟。
就像太阳失去温度,月亮没了光辉,星星被乌云永久遮挡……那是属于自己的一场灭顶之灾。
这夜,傅问舟在轮椅上坐到天亮。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眼里的光芒似乎又黯淡了几分。
之后几日,便借由身体不适,既不给温时宁上课,也不见她。
还让晋安告诉温时宁,等年后,会给她找个好老师。
温时宁都懵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担心年后之约会取消,愁的连饭也吃不下了。
这日,傅晚儿抱着来福串门,同样被傅问舟拒之门外,便去找温时宁。
仔细问过那晚的情况后,傅晚儿心里猜到了七八分。
她歪着头,认真问温时宁:“你喜欢我二哥吗?”
温时宁愣了下,耳根发烫道:“他是我夫君,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