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习惯了,可我却不习惯!我永远都?不会习惯这样的怪相!”郗归用力挥动衣袖,躲开了谢瑾的触碰。 她?后退几步,盯着谢瑾,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江左这个畸形的朝堂,根本就是个怪胎。你总想着徐徐图之,可世家却如恶疮般一刻不停地膨胀。恶疾不除,江左迟早灰飞烟灭。” 谢瑾隐忍地闭了闭眼。 郗归毫不留情地开口:“不要想着提振王权,司马氏永远不会是你的明?君。当年元帝亲手种下?了‘王与马共天下?’的恶疮,司马氏与世?家,原本就是共生的——要死,只能一起死。” “不要说了。”谢瑾低声喝道。 郗归回到几案旁,一边把玩茶盏,一边挑眉问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何必如此?”谢瑾不明?白,郗归与郗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