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年没什么胃口,“不要。”
“饮料呢?”
池岁年一愣,觉得陆知野这模样有点好笑:“你怎么跟个叮当猫似的,口袋里是不是什么都有?”
陆知野挑起眉:“说不定呢,你试试?”
池岁年被他逗得真的认真想了想,但还没想到要什么,就被工作人员打断了。
“做鉴定的是哪两位,带上身份证跟我进来吧。”年轻的男人推开一扇门,道:“其他人先在外面等。”
陆知野无奈地笑了下,“来不及了,你先去采样吧,待会儿再验证我是不是叮当猫。”
池岁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陆知野你幼稚死了,你跟幼儿园小孩肯定很有共同语言。”
陆知野扬眉想了想,咂舌:“可惜了。”
池岁年在翻兜里的身份证,衣袋里没有,他又去翻裤兜,一时间没听清陆知野在说什么,“什么可惜……”
陆知野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没什么,你先去吧。”
池岁年翻出身份证,直觉陆知野没说完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但这儿不是聊天的地方,他没追问,拿上身份证就进了采样室。
池凯东是被看守人员陪着进来的,房间里除了采样的工作人员,旁边还坐着两名第三方证人,全程录音录像。
“请把手臂放上来,袖子掀上去。”
池岁年抬手照做,身边池凯东却被他坦然的态度弄得有些担忧,愣了愣,他道:“池岁年,我给你机会,你只要把遗产的50给我,我们双方和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做什么破鉴定了,我也不会告你。”
采样员一听这话,停了动作,“还做不做?”
池岁年手没动,鄙夷地往看了旁边一眼,“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是我要证明跟你没关系,少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心知肚明。”
池岁年转头对工作人员道:“麻烦你扎针吧。”
采完样出来,池岁年随手把臂弯里压着的棉签丢进墙角垃圾桶,陆知野迎上来,“挺快。”
池岁年随口道:“不然呢,我还在里面睡一觉。”
陆知野视线往下一落,“还在出血,怎么不多压一会儿。”
池岁年棉签摘得太快,臂弯里的针眼还在往外渗血,没多久就鼓起了一颗血珠,他低头看了一眼,“没事,待会儿就好了……”
说完,他就想抬手抹去。
陆知野拦住了他,“别用手,等我一会儿。”
十多秒后,陆知野找工作人员拿了根棉签出来,低着头,细致又小心地帮他按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