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芷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这些是伤口所用的,放入煮沸的水中,放凉了便可用了,这些是……”
“等一下,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霍钧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道:“这些不是你要准备,你要做的事情吗?为什么还要告知于我?”
姜青芷鸦羽轻垂,丝毫没有抬眸与他对视的意思,依旧低首,介绍着其他东西。
“这一罐是止血,这一罐子是去腐生肌的,止血的用一勺,去腐生肌的用两勺,止血在下,去腐生肌的在上,用干净的布帛包好,不要沾水便可无事……三天后,只用去腐生肌的药,等到伤口生出肉芽,便可停药了……”
霍钧承是越听越不对:“姜青芷,你这是……不来了吗?”
“侯爷的伤已经无大碍了,也就无须我来了!”
“不,不是,我们之前不是这么说……”
他们之前的原话,不是说姜青芷要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吗?
这怎么……
刚才还好好的说话呢,怎么说变就变了?
姜青芷交代过后,起身收拾。
“等一下,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了?”霍钧承急了,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道:“还是,你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侯爷说笑了,我这是第一次到侯爷的府邸,何来不好的记忆?”姜青芷眼神陡变,蔚然转身,眸光定死他的眼睛:“再说了,那不是侯爷的不好记忆吗?又与我何干!”
她猛地挣了挣,挣出手腕,冷下气场没有再搭理他,拎着药箱起身离开。
霍钧承的手指顿于半空:“……我是,哪句话说错了吗?”
润喜远远的行了个礼,急匆匆的追上姜青芷,接过药箱后说了什么,但是姜青芷没有言语,她顿时看向霍钧承这边,一脸的茫然。
云耳则是一溜烟的跑到霍钧承身边:“侯爷,你得罪姜姑娘了?”
“……看出来了?”
“姜姑娘那眼神……都要刀死我了。”
“她看我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眼神,”霍钧承揉着心口,咬唇:“我都不知道说错了哪句话!”
“那,要不,我去送送,顺便看看能不能求润喜姑娘帮着问问?”
“那还不快去!”霍钧承一脚踹过去:“快去!”
云耳得令,一溜小跑的追上姜青芷和润喜。
“侯爷让我来送姑娘。”
姜青芷:……
冷漠的无动于衷。
润喜则是狠狠挖了他一眼,云耳抽抽着嘴角陪了个笑脸,近乎耳语的低声:“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润喜再次狠狠瞪向他:“肯定是你们家侯爷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到我们家姑娘了!滚开!别跟着我们!我们会走!”
云耳不敢再多话,乖乖的送到门外,目送她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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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喜一直看着马车后面,直到侯府彻底不见,方才挪坐到姜青芷身边。
“姑娘,怎么了?和侯爷闹别扭了吗?”
“不是,一点小事,”姜青芷敛下长睫:“润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