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的回忆?”姜青芷的神色瞬一沉,卷翘的睫毛遮下瞳色,“这里是侯爷的府邸,怎么也会有不好的记忆吗?”
“于我而言,那是饮鸩止渴,可对旁人来说,便是致命的鸩毒!”
“都是鸩毒,难道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是有,”霍钧承倾身,一字一顿:“即便我知道那段记忆就像鸩毒,可某些程度上来说,也是我几辈子里最欢愉的时刻,饮鸩止渴,我自愉悦!可对那个人……却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恐惧!”
“……”姜青芷的手指猛然颤了颤。
——是她想多了吗?
为什么霍钧承所说的事情,与她的事情那般吻合?
上一世的那段记忆,的确就像鸩毒般,时时腐蚀着她的心。
——不对!
——是我想多了!
——……
姜青芷猛然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霍钧承说,那段记忆对他而言,是几辈子的欢愉时刻,而她的那段往事明显不够这个份量。
他的一生之中,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即便他曾经口口声声的说,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可,男人欢愉时所说的山盟海誓,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而且,上一世她死的那么早,在她之后,霍钧承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更不要说,这一世,她和霍钧承可没有在这个侯府,有任何的共同记忆。
所以,归根究底,霍钧承口中所说的【欢愉】,与她无关。
——如此,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毕竟,我们现在还仅仅局限于熟稔而已,更没有侯府的共同记忆。
——至于上一世的事情……
——……
再抬眸时,姜青芷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淡然肃冷的样子。
“那就恭喜侯爷,如此,那些伤人的记忆便都消散了。”
她再次落座,拿起消毒所用的药粉,洒在霍钧承的伤口上。
霍钧承看着她的动作,一时间的也失了神:——
——怎么?我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为什么她不为所动?
——莫不是我想多了,她并非和我一样?
——侯府之中的欢愉,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
“好了……”
姜青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在回过神的时候,伤口已经换了干净的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