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阿姐跳起,阿珩会永远为阿姐弯下身。”
少年神情虔诚,凤眸澄净清澈,含着丝丝笑意,明明年纪比自己还小,江晚宁却生出些被让着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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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让她揉了,况且是江景珩先手欠的,抱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少女大揉特揉。
手下的少年乖的不得了,一动不动,直到人累了,才领着少女在一旁歇息。
江景珩是带着两个人的期待参加这次宴会,只是这般节目,实在难说算得上有意思。
至少他着实不喜欢,太残忍,还是不与姐姐说的好,他不想那双眸子染上悲色。
宋卿白虽未观全貌,但从周边人的嘀咕,加上所能看到的全部,拼凑出完整过程。
他与友人同时皱眉,未说什么,彼此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愤怒与难过。
如此荒谬的事情,这群人竟然看的这般兴奋,仿若笼中人不是他们的同类!
楚淮之眸光微闪,对周围的议论不置可否,仅是端详着手中的瓷盏,反复摩挲。
没有利益可图的事,注意作甚……
铁笼连带着人与狼一起送下,侍从们说两句谄媚的话,引的在座的轻笑两声。
乐师舞女上场,又是一阵热闹繁华的景象,不见半分之前的紧张。
“殿前现在是北齐第一舞姬在表演,据说她的舞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一见啊,那日苏,你想不想去看看?”
魁梧粗犷的汉子面露难色,“可是扎那大人让我们在此看守……”
提议男子心底对舞姬的好奇终究压过被惩罚的害怕,小声游说。
“无事,他如今在笼子里关着,钥匙在我们手里,量他有天大的能耐也出不去。
咱就去看一会儿,不会有事,再说下次看第一舞姬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
见那日苏神色动摇,眸中闪过犹豫,又下了一剂猛药,“若你不去,便替我在这看着,我一会儿就回。”
说着便要往前走,那日苏一把拉住精明的阿古拉,终是下定决心,像是赴死般的语气,“我和你一起!”
阿古拉笑嘻嘻的一扭身体,往后退了两步,与那日苏并排走。
“哭丧着脸做甚,咱们是去看表演,又不是被押赴刑场,莫担心,他这怯懦性子绝对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两人笑着离去,留下笼中静默的少年,等两人彻底走后,萧彧安抬起头。
浓密卷翘的睫毛微敛,似蛰伏的兽,只等给对方致命一击,眸色沉沉,显得有些阴郁。
“怯懦?用来形容他确实没错,忍的着实太久了,也不知晓反抗,连这些人都敢随意欺辱。”
少年伸手轻轻阖上灰狼的眸子,又像儿时一样揉了几下狼头,只是这次不会再有回应。
萧彧安用衣衫未被染血的部分,擦拭着逐渐变凉的狼尸。
因着手中的动作,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崩开,渗出血珠,狰狞的疤痕上开出绯色的花。
少年神情却丝毫未变,只有滑下的冷汗证明着这具身体并非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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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三国朝会要举办隆重宴会,宫中侍从宫女不少都去前朝帮忙,后宫也就更加冷清。
江晚宁坐在秋千上,无聊的晃着腿,叹了不知多少声。
未央宫的宫女侍从本就不多,芙蕖还被叫走做事,江晚宁也不喜欢一群人围观自己,便给他们放假,各干各的事了。
不少人因着未央宫的“福利待遇”,挤破头想往未央宫跑,宫中谁不知晓,长乐公主受宠,权利颇大,还好说话,简直是梦中情主。
“无聊,好无聊,又是想念手机、电脑、Wi-Fi的一天。”
少女皱着脸,语气哀怨,“三国朝会的宴会究竟是什么模样,好奇,可惜不能参加,唉。”
好奇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快速生根发芽,毕竟八卦的因子是刻进华夏民族基因里的。
安稳坐在秋千上的少女,脚利落一蹬,站在了地上,终是下定决心,“不管了,我要出去玩。”
奢华的凤仪宫内,杏花粉罗裙的少女冲鸾座上端庄典雅的后宫之主撒娇,“母后,长乐想出宫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