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这话的关内侯浑身紧绷,露在面具之外的那双眼,带着滔天恨意。
好一会儿后,他才渐渐回神,只是眼中的恨意由疯狂的取代,盯着刁朋又冷问;
“也就是说,你早知此事?”
关内侯看似在问刁朋,可是他心里已有七八分肯定,问他,只是让某种猜测得到印证罢了!
然而,刁朋却低头不做声,默认的态度说明一切,让关内侯心中的恨意更甚。
瞬间,关内侯直觉得呼吸不畅,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喘了几下气后才慢慢平复情绪,冷眼盯着脚边的刁朋又道;
“他……可曾有旁的事,隐瞒本侯?”
低着头的刁朋僵硬的摇摇头,并结结巴巴道;
“无……除此之外,不曾有旁的事隐瞒侯爷!”
可是,关内侯对这句话是一个字都不信,盯着刁朋看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起身,向前两步弯腰道;
“本侯知你职责所在,这些年不曾为难,也不曾亏待与你,为何,你要这般待本侯?”
关内侯声音极缓、极轻、却带着无尽的冷意,让刁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开口连连辩解;
“侯爷息怒,属下……也是无奈!”
“无奈?本侯何尝不是?”
说着,关内侯缓缓直起腰,走向刁朋身后窗边,看着窗外陷入某种只有他知晓的回忆。
半晌后,才幽幽开口;
“西关的雪山,定是极美的!”
语气中满是说不尽的眷恋和向往,那双幽深的眼眸,此时也带中亮光,但是刁朋却不敢接话。
很快,他又转身看向刁朋的背部道;
“你……是该回去效忠你的主人了!”
“侯爷,属下誓死效忠于您!”
“不用,你该去效忠你真正的主人!”
“侯爷……嗯……”
开口还要说什么的刁朋,突然浑身一僵,双眼一瞪,满目不可置信的缓缓扭头,看向身后握着短刀,刺入他后脖颈的关内侯,嘴巴蠕动几下,涌出一口鲜血来;
“侯……爷,您……不能……”
“这世上,没有本侯不能之事!”
冷冷说着,关内侯猛的拔出短刀,刁朋再也忍不住躺倒在地,蜷缩着身体不停在地上抽搐,硬撑着那口气虚弱道;
“侯爷……您……不……能……”
“安心上路,我会告诉你的主人,你为救本侯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关内侯说完,擦拭干净手中的短刀,甩手丢下那一方灰蓝色帕子落在刁朋瞪着双眼的脸上,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而躺在地上还没完全断气的刁朋,喉咙如如拉风箱一般‘呼噜呼噜’作响,似有什么要紧话要说奈何却说不出口;
“侯……爷……骗……您……”
低低弱弱,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四个字,刁朋的身体渐渐停止抽搐,‘呼噜’作响声也弱了下去。
突然,院子里传来破门而入的声音,接着叶开带着十几人涌入小屋;
“统领,他还有口气!”
带头进屋的禁军侍卫,摸了摸刁朋的体温和脉搏便朝叶开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