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日一别,再相见就是如此景象,还真是让人格外感慨啊……”
“是你!”
秦士庸死都忘不了陈渊的声音,像一个街边疯子从地上爬起来,趴在铁栅。
通红双眼死死盯着陈渊。
“陈……渊……”
“都是你!要不是你不肯放过我父子俩,我秦家又怎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
“我就算是死……”
陈渊依旧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发疯的秦士庸,随后就发出一声惋惜的感慨:
“哎呀……我还想过来给你秦士庸一个机会,可能还可以保下你儿子性命。”
“既然你不要。”
陈渊话音刚落,秦士庸也恰好吼出最后一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呃……”
“你,你说什么?”
“哟,您老怎么不继续疯下去?我还是喜欢看您刚刚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陈渊戏谑笑着,还拿出影卫总节度使的令牌,好让这老狐狸能相信他的话。
秦士庸一眼就看出,陈渊手中的令牌是真的,目光闪烁之间,神情苦涩。
没想到夏帝居然会把这个位置交给陈渊,也没想到陈渊会找上自己谈条件。
有价值,才能活下去。
陈渊也没有催促,毕竟就算是对于正常人来说,要向仇家低头可是不容易的。
“陈世子,若是我身上还有价值,你可尽管取去,只是我儿秦淮……”
“想好了?”
秦士庸苦笑两声,“通敌叛国本就死罪,陛下不株连九族,已经是开恩了。”
“若是能为我秦家保下最后一点血脉,我秦士庸还是有脸去面见先祖的。”
陈渊见秦士庸坦然面对自己的境遇,不由得惋惜,要不是秦淮太废柴……
估计现在满朝文武,最难搞的就是秦士庸这位军机大臣,好在已经下诏狱了。
“成交。”
“倘若你能帮我,抓住朝中那些大臣把柄,我可以保秦淮活着离开盛京。”
“不信我,信它。”
陈渊说完,晃了晃手里那枚节度使令牌,当然也对秦士庸开出自己的条件。
秦士庸闻言瞪大双眼。
身居高位已久,秦士庸怎么可能想不到,陈渊这是想对京城王公大臣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