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眉头紧皱:“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秦不闻露出一个坚强的笑:“这几天总会遇到书画损坏的状况,还有人会在我的画上写下一些……不堪入目的话。”
“不过已经没事的,有劳两位帮助,他们这两天应该不会来了。”
蓝衣男子也皱眉问道:“姑娘没想过把这件事告诉大——”
“咳咳咳,”青衣男子接过话茬,“没想过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吗?”
秦不闻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
她眼珠微转,笑着摇了摇头,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只是小事而已,不必惊扰旁人。”
两人对视一眼,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告辞离去。
秦不闻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嘴角笑意渐深。
有时候,她的委屈不能直接告诉季君皎。
她要让季君皎自己发现,让他明白,阿槿受了许多委屈,但她从不说给他听。
——这种方式获得的怜爱,可是比直接哭诉更加奏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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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书房。
玉做的笔杆陡然折断。
季君皎蹙眉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却久久没有言语。
青衣男子愤愤不平道:“依属下看,那几个混混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否则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属下听阿槿姑娘的意思,好像这几日阿槿姑娘的书摊一直被旁人骚扰损坏,还留下了不少污言秽语!”
越说越愤慨,青衣男子语气更怒:“那几个小混混竟然还敢碰阿槿姑娘的手!属下当时看到,恨不能——”
“咳咳——”
不等青衣男子说完,身边的蓝衣男子咳嗽几声,急切打断。
青衣男子这才缓过神来,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书案前的男人。
男人薄唇紧抿,瞳孔像是泼了墨汁一般,深不见底。
他不说话,仍是端端地坐在书案前,但不知为何,屋中二人却感到一阵冷寒。
“大、大人?”蓝衣男子开口,低声唤道。
季君皎神情不变。
“你们先下去吧,”他缓缓开口,语气中甚至听不出情绪,“让长青进来。”
“是。”
“是。”
待房门阖上,季君皎这才突然发觉到,笔杆断裂处划伤了他的指腹,鲜红的血液滴落在他案前的宣纸上,犹如一轮艳红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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