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辰。
这三个字或许无人熟悉。
但落在顾玄曦耳中,却如平地炸雷。
结界中的白衣男子,死死盯着那个不着寸缕的男子,俊脸煞白。
南海之主弘祀,便是赵清辰?
那个男人如今这副模样,是要对云舒做什么?
顾玄曦记得无比清晰,云舒曾两次提过这个名字,两次都是在神思恍惚之际,而他很清楚,在意识不设防的状态下表露的,通常是心底最深处的东西——难道,他们之间,本就有一段故事?
虽然,他不知道云舒和他之间的故事,是关乎爱,或是关乎恨,但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必定是浓烈而深沉的。
这一刻,面无血色的顾玄曦,忽而有些心酸,又缓缓生出些妒意。
暮云舒,在你身后,到底有多少故事,多少男人,明明,彼时豆蔻的你,眼中只本君一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不再纯粹,变得让人再也看不清。
失魂落魄的顾玄曦不会知道,经历三世的女子,又有多少人、多少事,多少情,去待了却。
而不论是墨羽,还是顾玄曦,终有一日,也会迎来属于他和女子之间的“了结”。
一旁被顺路“挟带”过来的霍樊,一双幽深的墨眸,盯着那袭独自暴露在“魔爪”之下的红衣,俊朗面容一沉,继而提起铮命的紫戊,一剑劈向面前的结界——激的光幕闪过一阵流光,却丝毫未动。
顾玄曦转头望着霍樊,因为两人之前的斗法,同自己一样,霍樊的灵力也早已消耗的差不多,况且,就算是两人精力全盛,又能奈何呢。
至此,顾玄曦不由苦涩道,“大乘期妖兽的结界,你我破不开的。”
剑修并不接话,只眸光一凝,紧紧握着手中紫戊,继续提气、出剑、劈刺……一剑又一剑。
空旷的岩洞一隅,光裸着身体的男子,用他有力的双臂,一把提起了跌落在碎玉石间、浑身是血的女子,将女子玲珑的身体,紧紧按在了岩壁之上。
披散的墨发,将他大半的容颜遮蔽,却掩不住那股由内而外的暴虐。
男子撕扯着女子染了血的红衣,空荡的岩洞中,响起了刺耳的裂帛之声。
这声音,回荡在结界之中两人的耳中,变成世上最煎熬、最残酷的回响。
顾玄曦紧紧握着拳,已是不敢再看,而宛若无心的霍樊,只用一道又一道的剑光,作为无声的回应。
弘祀微乱的目光,热切而又冷酷,“云衾暖,本王要让墨羽亲眼看着,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他合身而上,用自己火热的身体,紧紧贴住女子娇花般鲜美的躯体。
“不要碰我。”女子朱唇轻启,目光冷的如同深海下积聚千年的寒冰。
弘祀一双幽深的墨眸,望着面容平静而冰冷的女子,挑眉一笑:她很聪明,并不作无谓和多余的挣扎,许是因为她深知在这么情况下,挣扎往往只能更加激发兽性。
“唔,我的衾暖,还真是情场老手呢,既然如此,你该知道,女人的‘不要’,听在男人耳中,意思恰恰相反呢……”
女子抬眸,倾世的容颜,宛如沐浴着业火的莲华,“是么,那现在本君告诉你,我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