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男子,墨眸深深,气息已乱。
掉份?
“呵,这重要么?”男子依然居高临下的望着怀里这美的动魄的女子,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低语,“绯云,最后得到你的,不是墨羽,是我,这,就够了!”
男子言罢,挟着这一袭红衣,倒向了床榻。
云舒没有挣扎,只是失笑。
所以,弘祀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对绯云纯粹的爱,更多的,只是为了证明他比墨羽强么。
呵,这该是一个多么自大和自恋的男人啊,不,他根本不算男人---洪荒彝兽,说到底,只是徒有人形的畜生罢了。
云舒冷静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在乱的男子,朱唇轻启,“弘祀,以前我只是觉得你可恨,现在,我觉得你,恶心。。。。。。到底,你只是个畜生。”
能让一个向来涵养尚佳的女子,说出这种已然是“人身攻击”意味十足的话来,可见女子,是怒到了极处。
女子安静却力度奇狠的“怒骂”,令渐渐失控的男子,滞了一滞。
继而,一阵狂怒掠上眼眸,有一瞬间,云舒看到他幽深墨色的眸子化成了一道凶恶的竖瞳,却又很快消散,转而浮上一抹阴森,“绯云,本王这么爱你,你却如此对我……”爱?
因为爱所以你连绯云的一缕残魂也不放过?因为爱所以你不惜追到异世也要扳回一城?因为爱所以如今你要这么无耻的逼迫?
云舒冷笑,“弘祀,麻烦你别玷污‘爱’了,这样的爱,我不稀罕,更觉得恶心。”
男子却忽然幽幽的笑了起来,“看来,本王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云舒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之前在床第间他对苏卿羽的“暴虐对待”。
但眼前的男子,变态远超她想象。
他自榻上起身,看了眼衣衫凌乱的女子,邪笑着施了个繁杂的法诀,继而双手结印,抛出了一个结界。
轰隆隆……
眼前所有的景象褪去,卧房,院落,“晓月筑”,蜿蜒的河流,江南水乡的夏景……蓦然之间,云舒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巨大而嶙峋的石洞。
高高的洞顶,有一个圆形的镂空,一线天光伴随着靡靡的雨丝飘洒而下,汇入正下方的一湾深潭。
而她身下,不再是柔软的床榻,而是岩洞一隅,满布着细小而尖利的碎玉石,直硌的她后背生疼、鲜血淋漓。
她本能的想起身,却被男子掌间的法诀打回,一次次的跌落在那遍地尖利之中。
男子冷酷的笑着,就那样一丝不挂的缓缓走到女子身边,“疼么?”俊美的脸庞有些扭曲的快意,“很快……你疼的,就不只是**了。”
弘祀话音刚落,一个透明的结界自开口的洞顶处快速坠下,狠狠砸在了潭中,溅起一室水花。
“呵,原本只是想请墨羽来观摩一场好戏,不想两人相斗正酣,难解难分,便只好一并请来了……倒是便宜了那个剑修小子。”
结界之中,禁锢着一玄一白两道身影,云舒艰难望去,瞬间怒意滔天,“弘祀,你还真是,禽兽不如。”
“不,你忘了么,衾暖,我,是赵清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