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这个人现如今很有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京城了,而是偷偷的去了一个其他的地方。利用自己的身份在京城给自己打掩护。屋内的人一瞬间都陷入到了沉思,因为到底也说不好,这人的行踪究竟是去了哪里。没有办法如此笃定,那人就是出了京城来到了乐安县,极有可能也是去了其他地方。刑部做事向来都是如此的,极有可能就会被陛下委派到其他地方去执行秘密任务。江瓷最先开口道:“按照时间来算,这个人此刻说还没有回到京城的话,那么他就一定会在这乐安县的附近。”太子殿下疑惑一声,紧接着问道:“你怎么能够如此笃定他就一定在这儿呢?而不是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又或者是说害怕你查到他的头上,所以躲得更远一些。”“因为……只是判断,他若是离乐安县比较远的一些地方没有办法完完全全掌控着南初的动向,也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委派杀手。但如果他已经回到了京城,那么这一路上,太子殿下,您的侍卫怎么可能会没有见过他呢?”江瓷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讲了出来,完完全全有足够的信服力和逻辑性。太子殿下心中了然,随后道:“但我猜他现在一定知道我们在找他,所以根本不会轻易出现,也一定会躲躲藏藏。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只要一动,他就能够掌握我们的动向。”话是如此,但是我们也可以暗中行动。江瓷问道:“殿下,您从前有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刑部侍郎?若是见过他的话,仅凭着一幅画像暗中调查也没问题。”可太子殿下确实摇了摇头。他平日里见的文武百官那么多,根本不可能去特意见一位刑部侍郎,要见也会是见刑部尚书。所以现在连一幅画像,连一个体貌特征都没有,如何才能够寻找这个人呢?叶浮世突然心生一计,本是想着立刻开口说出来的,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太子殿下也在这里,他若是随意开口,岂不是乱了规矩。江瓷注意到了自己下属想要说话,连忙问道:“叶浮世,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呀?虽然说现在太子殿下在这里,但对于案子这件事并不分任何的尊卑,有任何能够帮助到这个案子的东西都可以说出来。”破案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如果一定要地位高贵的人才能够说出自己心中想的办法,那么这些人恐怕就要长两个脑子了。虽然说得到了大人的许可,但他还是没有轻举妄动,没事转过桃心看看太子殿下的脸色。毕竟他现在美其名曰还是太子殿下的侍卫,多多少少也要看太子的面色行事才对,不给对方留任何的话柄也是江瓷教他的。直到太子殿下微微颔首,同意了后,他这才开口。叶浮世道:“卑职是想说……虽然咱们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刑部侍郎,但是就目前的线索就已经可以确定了他就是南初的哥哥,我猜南初应该见过自己的哥哥,或者是知道自己哥哥怎样的体貌特征。”这个办法本来是可以激动人心的,但是此刻却又想到了其他的阻碍。江瓷皱眉道:“可是你忘了吗?他自小的时候就已经和哥哥分开了,他认识的只是小时候的哥哥,而并非是长大以后的哥哥。”现如今很有可能这个刑部侍郎就在南初面前走过去,他都未必能够一眼就能认出来。女大十八变,男子也是一样的。经过了岁月的变迁,这容貌上,身体上,多多少少也会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高矮胖瘦现在都不清楚,不能够完完全全信赖着。如果一个人不想要被找到的话,很有可能会抹去自己一切的身体特征。把这些明明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看起来便不起眼的玩意。江瓷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能再如此颓废下去了,即便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我们也要去试一下才行。”如此纸上谈兵,坐以待毙,那么永远都不能够解决这件事。叶浮世也同意自家大人这个想法,附和的说:“我也觉得。其实大人,即便只是能够形容出一些外貌,但是皮相可以改变,骨相而是远远改变不了的。”这么一说的话,江瓷我也想起来了什么。过了片刻,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陆知白!”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帮得上这件事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陆知白。他作为一个仵作,没人理无非就是跟尸体打交道,有时这事情还会是一具白骨。那么就要接着和白骨打交道,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面。每一个人站在他们的面前,骨相是如何生长的?绝对一览无余。说是他能够出手的话,应该能够凭借着南初所描述的,画下来。但是具体能不能够画出几分神似,就要看命运了。临要去找陆知白的时候,江瓷特意嘱咐了叶浮世说:“待会儿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够画的出来,我们都不要期待,也不要在他面前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知道了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不能够给任何人压力。”这话,江瓷不仅仅是说给叶浮世听的,更是说给太子殿下的。不管是谁,这个时候大家都要齐心协力,绝对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让一个人顶着压力。太子殿下自然也并非是一个心无城府的人,他当然知道江瓷这句话也是意有所指,所以便没有开口。他们三人一直来到了陆知白房间外,说明缘由之后这才去寻找南初。南初在刚刚一开始听到了这个第一之后也是吓了一跳,因为他也不敢相信居然真的可以凭借这种方法找到吗?心中也是犯嘀咕但是全扭不过太子殿下和江大人两个人都同意这样的做法。江瓷提醒道:“你一定要只仔细细的回想,任何一点点的特征都要回想起来,并且告知。哪怕是身上哪里有一颗痣,都要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