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特意在卷宗里面查了一下尚明玉是否还有家人在世。可是却发现,他原本也是截然一身的,却莫名的在一年被填上了家室。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男丁,再到儿孙满堂,这仅仅两年的光景难道真的能够做到如此吗?若说这是真的,岂不是天方夜谭。就连这种记录都敢记录在册看来不仅仅是上任县令,从前的县令估计做的会更过分一些。江瓷翻阅了不少的卷中之后,气的只想摔杯子!这县衙里面的糊涂账一笔一笔的,有些事情就算翻阅了,就按卷宗也未必能够查的清楚,就是因为从前的县令一直在糊涂的计算着。只要有人能够给相应的报酬,不管在卷宗上填写什么,他们都能够做到。过了一会,陆知白走了进来,江瓷我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不知不觉已经在书房里面待了这么久,完完全全就是看着几页废纸。陆知白虽然走下来,但却没有敢开声打扰。江瓷最先开口道:“从前真是低估了这县衙里面的乱子,如果想要彻底清除这些烂账,重新填写卷宗的话,恐怕要费很大的力气。”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每一任现令都觉得太费力了,所以才会任由着继续放任下去。就像撒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去圆过来一样。长此以往的早晚都会被同化掉。为了简单省事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陆知白接过来江瓷手中的东西,帮他放在了桌案上之后说:“大人暂时不必劳心劳神,这些东西我们日后都会慢慢改正过来的。前几任县令其实我并不是太清楚。也只是从上任县令之后才来这县衙里的。”江瓷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发发牢骚,现如今我们最主要的还是找到这个叫尚明玉的人,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江瓷像是没了魂儿一样的做到了桌边,陆知白立刻倒上了一杯茶水,可江瓷却推脱了出去道:“这茶水早就已经凉了,我也是太过于懒惰,所以就一直没有换。”可谁这样当江瓷的时候摸到了茶杯上面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暖暖的刺痛着手指。江瓷惊讶的看着陆知白,他竟然在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叫热茶添好了。陆知白笑了笑说:“怎么样?卑职对大人来说还算是尽心尽力吧。就知道大人在这里劳心劳神,一定非常想喝这一口热茶。”江瓷孺子可教也的说:“不错,不错,看来深得叶浮世的真传。不过我现在在想一件事,我们既然大张旗鼓的征收赋税粮食,这个尚明玉会不会得到了风声,跑到村子外面去躲避?”如果跑到了村子外面,那可真就是在村里掘地三尺也未必能够找得到这个人。陆知白想了想,的确也是有这个可能的,不过。“我猜他一直以来应该都是以这种方法来逃避赋税的,所以这一次应该也会如往常一样有恃无恐,认为县衙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件事。”但这完完全全只是一方面的猜测,江瓷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些事情如果进展的太顺利,往往就要有意外发生。最后江瓷还是决定:“我看要不还是派两个人到村子外面去把手一下看有没有可行迹可疑的人。之前从上面并没有记录着尚明玉的长相,我们全靠打听恐怕会打草惊蛇。”如果这个人还在村子里面,一听到有人在打听他的名字,一定会往村外跑,这时将每个村口能够出去的地方全部都堵住,这也就能够知道有没有这个心怀鬼胎的人。如果这个人本身就不在村子里面,在村子里搜寻完毕之后,就到村外去探查一番。但目前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人,他一定是会回到这乐安县里面的。就算是去外面暂避了一段时间,也不可能好几日都不归来,同样守住村口,一样能够守住在土。江瓷说了自己的计划,陆知白听的津津有味。听起来这个计划没有半分的漏洞,执行起来也比较简单。现在的这些人全部都派出去,大不了不需要在守着县衙的大门也是没问题的。乐安县目前也算是宁静祥和,只需要留下来一个人作证,让老百姓有任何突发状况能够找到人就可以。陆知白赞同的说:“这样吧,如果大人实在不放心的话,村子外面的搜寻就交给我了,我时常在村子外面去采药,对于这里的地势非常熟悉,哪里有能够隐藏人的地方了如指掌。”江瓷倒是忘了面前还有这样一个能人呢!陆知白他家一直以来都在村口外面也时常上山采药了,对这里的地形地势非常熟悉,有个风吹草动绝对逃不过他的法眼。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好,既然你强烈要求的话,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过最近可能要多辛苦你们一下,但是你们可以放心,本官要求你们做事从来都没有白做的。”陆知白这个人虽然最近有很大的改变,但也绝对是金钱能够继续驱使的了。即便现在江瓷的银子都投入到了酒楼里面,但等到酒楼赚到了银子,沈月也会按照分成比例来给她。现在的三个人都被安排成了差事,唯有江瓷一个人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就算一直在书房里面翻看卷宗,也帮不上任何的忙,看来需要到外面去走动走动了。“今夜天色也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外面已经月圆当空,江瓷走出去的时候,借着月光能够勉勉强强看得清楚县衙里面的路。陆知白他们的房间就在书房附近,出了门拐个弯儿就已经到了。可是江瓷不一样,需要途经好几个客房才能回去自己房间。在家里面静悄悄的,夜晚的虫子鸣叫声,在此刻变得非常的刺耳,让人听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忽的,江瓷感觉自己身后似乎刮过了一阵风,这一阵风过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平静。她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小心翼翼的硬着头皮走下去。